这样好的徐茉,他很难不爱。

徐茉洗好碗,问他:“你困吗?”

陈时?^起身:“走吧,睡觉了。”

徐茉小跑过去,搂住他腰:“我也不是很困,你要是想坐会儿,我陪你。”

“坐累了,躺会儿。”他确实没什么睡意,但不舍得看她苦熬。

两人一起刷牙,徐茉认为是一种无聊的行为,她闲不住,总想找事情做,手脚开始不老实,张开五指,放到他的大掌旁边比大小。

每次都比,比完手比脚,有时候还会比指甲的月牙大小。

徐茉沾床困意汹涌铺来,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特地趴着,防止睡着。

“要是回陈家不开心,以后就不回去了。”

“你想回家,我们就去梧市找妈妈,或者回我姐那。”

“端午马上到了,小姑妈会带庆庆来京北玩,叫她给你做家乡菜,可好吃了。”

陈时?^揉了揉她脑袋:“说这些干嘛?”

“陈时?^,我们还有其他家可以回,他们都是爱我们的亲人。”她靠在他胸膛,“所以,别因为不在意我们的人难过了。”

陈时?^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了。”

“嗯?”她抬起头,长发乱了,显得人呆呆的。

陈时?^笑说:“我和你的家,还有绣球。”

徐茉跟着笑:“我都忘了。”

“睡吧,别操心我了,黑眼圈要出来了。”陈时?^抱她到怀里,“再不睡就该说早安了。”

徐茉确定陈时?^心情已经变好,这才舍得闭上眼睡觉。

入睡太快,几乎秒睡,没能听到他说的那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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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茉和傅教授要去藏都一个月,杜淑然也得到跟队机会。

新发掘的那部经文由傅教授带队,再抽调其他专家进行修复工作。

徐茉第一次跟大项目,开工的前一晚差点失眠。

杜淑然也睡不着,两人在楼下便利店做到凌晨才回房。

导致第二天的大会,坐在前排的两人差点睡过去。

团队除了她们两个年轻面孔,多数有经验的中年专家,但放在他们这一行,从业越久,年纪越大,越吃香。

徐茉和杜淑然摆正学习的心态,做好给多打下手学习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倒成了主力军。

多数人只接触过一类纸的修复,又因为项目时间跨度长,可能几年都在做一个项目,年纪是上去了,大概也就做过四五个项目,经验缺乏。

徐茉‘野路子’成长起来,接过不少小活,各类纸都用过,上手特别快。

也有不少东西要学,地区和海拔的特殊地理原因,水的沸点最多是八十度,按照老办法,糨糊是难以煮透,因此制作糨糊方法也会有改变。

徐茉是没经验,但她对傅教授的教授的方法理解到位,她变成了小指导,教大家怎么弄。

杜淑然再次感慨,难怪傅教授要坚持收徐茉为徒,他们这些科班出来的,做事照本宣科,缺乏灵活性,倒是徐茉这样,弯直任由傅教授捏,再复杂的工作,在她眼里都是活,干就完事。

当然,不得不承认,徐茉在书籍修复上有天赋。

工作的半个月时间里,徐茉的作息被迫恢复正常,晚上躺在床上和陈时?^视频,没说两句话便睡着,早上六点半就醒了。

她倒成了喊陈时?^起床的那个。

后期纸不够用,徐茉和杜淑然去以前曾去过的造纸工匠家采购。

正遇上造纸的时期,她俩呆了半天,旁观一些可观看的流程。

徐茉出于好奇,蹲着看别人削毒草根,好奇地摸了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