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他看了一眼店门前的门童,面对对方上前的谄媚和盛情邀请无动于衷,只是靠在车旁,静候身后的下属跟上。
直到五辆奔驰从不远处行驶过来,二十多个人齐刷刷就从车上下来,面部刚硬,身材高大,这个时候两个门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但贺锦城并没有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甚至不用他说话,一个眼神,白臣秋立刻示意身侧人上前直接一记手刀将两人劈晕。
贺锦城掐灭烟头,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一只手插着兜从正门进去,与白臣秋并肩,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二十来号人。
刚进门的时候只有吧台的调酒师和服务员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场内音乐震的人们早就失去第一时间的敏锐性。
直到白臣秋大摇大摆的从后台窜到DJ台,直接将音乐关了其他人才注意到酒吧内场全都变了。
在众人的抱怨声中,贺锦城不紧不慢的穿过大堂,抬起手给了白臣秋一个指令。
白臣秋拿过话筒,“不想死就滚出去!”
“凭什么啊!你踏马谁啊有病吧!”
“我们都交钱进来的!你说走就走!”
“哪来的外国佬!滚出去!”
全场少说也有几千人,一人一句话吵的不可开交!
贺锦城咬着还没点燃的烟,听得聒噪,堵住一只耳朵直接开了一枪。
“砰!”
枪响的瞬间引起慌乱。
贺锦城毫不在意的蹲下,直接把枪口对准台下的一个男人,面色阴沉地警告,“再让我听见一点声音,枪口可指不定会对准谁。”
第一百零三章 杀伐
男人疯狂点头,不敢出声,浑身抖如筛糠,油腻的脸上冷汗如水似的直直往外冒,空气里笼罩着一股尿液的味道。
原本的躁动不安、惊慌地大喊大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沙发上有几对缠绵交缠的男女,直接被下属一丝不挂、粗暴地扔了出去。
贺锦城扫过全场,道,“安静点,滚出去。”
众人如释重负,即使被拥挤的人群踩到或者有东西还没拿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生怕惹的那位爷不高兴。
白臣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郑决在楼上,兄弟们把他绑起来了。”
“嗯,”贺锦城面色不变,“你带他们看看场子里还有没有逗留的人,处理一下郑决那些所谓的心腹,十三个人,名单上只有十二个,我要知道剩下的人是谁。”
“OK。”
白臣秋笑的分不出真假,哪怕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十三个人。
当时陆宴怕贺锦城跟着顾引跳下去,与其让他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给他找个目标,哪怕是仇恨也好。
半年来贺锦城的变化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只是毫无生气,仿佛活着就是为了完成某一件事。
值得庆幸的是他确实把为顾引报仇当做唯一的目标,也很庆幸根本找不到十三个人,只要找不到他就没有殉情的想法。
贺锦城没管白臣秋为什么走神,拎起脚边的银色箱子,自顾自的上楼 边走边说道,“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无论什么声音。”
郑决的眼睛被黑布蒙住,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皮靴踏上铁质楼梯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紧接着是门锁打开伴随着重物落到地上的声音。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楼上的灯全都熄灭了,窗户大开,冷风刺骨,把窗帘吹的猎猎作响。
这个季节鲜有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在郑决身上。
郑决的脸上全都是疤痕,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也染成了白色,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色的封带。
在这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