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漠急忙问道：“怎么样？”

苏望言精神虽然不太好，但还是冲他笑笑：“还行吧。”

此时，一旁的蓝泽医生见到季云漠走过来，问道：“你就是苏望言的哥哥吧，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季云漠听到医生这么描述他俩的关系，倒也没觉得什么问题，大方地点了点头。苏望言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溜了出去。

蓝泽见苏望言跑掉，对季云漠笑笑，说道：“正好，我们也要跟患者的家属单独聊聊。”

季云漠问道：“望言他情况怎么样？”

蓝泽用比较通俗简单的描述方式回道：“他问题不算特别严重，但经受精神创伤的持续时间挺久的，之后又长期封闭自己。不过苏望言他本身性格很乐观开朗，所以没造成病理性的疾病，像抑郁症或者双相这些常见问题都没有发生。”

季云漠听了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抑郁什么的，要不那些年苏望言自己一个人待着这么久，会不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都不知道。

“不过，”蓝泽继续说道：“他日常还是有一些抑郁倾向，长期会有一定的自毁情绪。而且遭受和之前类似的突发刺激，超过他心理承受阈值，就会突发晕厥，也就是这次发生的事。这种晕厥也是他身体保护机制的一种，对身体倒是没什么损伤。”

季云漠皱着眉，问道：“那需要我做些什么么？”

蓝泽笑笑：“他的治疗其实比较简单，我这边预计每周一次，总共三到四次，就可以完成第一阶段。经过第一阶段治疗，之前的事对他的刺激性会减弱，就不会再晕厥了。在这第一阶段治疗期间，你们家属需要做的不多，有的话就是如果再次突然晕厥，即使保护起来避免受到伤害就是了。”

季云漠感觉有点郁闷，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样子。

蓝泽仿佛看出来他心中所想，说道：“其实他整体问题也不大，第一阶段治疗完，后续基本就是你们家属的事了，比如多陪伴多交流，干预他的自毁情绪等等，这才是个重要的长期过程。好在看你们俩感情不错，苏望言恢复健康心理状态肯定不会很久的。”

季云漠疑惑：“多陪伴多交流我懂，干预自毁情绪是怎么操作？”

蓝泽见季云漠认真的样子，摊了摊手：“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后续会发一些资料和书籍给你，心理干预和治疗相关的，你可以先学着。”

季云漠点点头。

一会儿，苏望言就回来了，估计刚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了挺多。

季云漠和医生约了下周同一时间再来，就和苏望言一起离开了，准备开车送他回学校。

***

见两人都走了，蓝泽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浏览器，熟练地输入一串网址。

一片漆黑的页面，只有下方有一个输入框。

蓝泽打字：「一切顺利，已接触目标。初步判断，失忆存疑，目标抵抗情绪较重，未有进一步发现。」

然后点击了发送键。

屏幕上方大片黑色空白处，并没出现他发出的内容。

蓝泽等了大概有半分钟，黑色的页面出现了一行白色的字：

「继续跟进，种子计划切勿操之过急。」

字出现几秒后，就自己消失了。屏幕又浮现出一串乱码字母。

蓝泽迅速把这串字母记在脑子里，然后删除了浏览器上的一切记录。

这串字母，结合一套加密程序，这就是他下次联系对方的网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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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苏望言还在跟季云漠聊他的第一次心理治疗经历。

“感觉蓝医生好温柔哦，和他聊天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