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小姐,咱们的运气真好!这小六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不仅穿的好,令牌还相当好使。我刚把那令牌给了太医,他们二话不说就开药了。之前我自个儿去的时候,都没人理睬呢。”

“是啊,他这个人也挺奇怪的。”苏南嫣无奈地撇撇嘴,道:“明明这般风光,为什么非要我报答呢?”

陆鹤川刚刚走出储秀宫就直奔养心殿,点了一整盘安神香才平复心情。

“皇上,今个儿有谁扰了您呀?”安公公试探地问道。

“方才路过储秀宫。”陆鹤川闭上双目,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道:“一些宫里的旧人,实在是不像话。”

安公公眼珠子转悠一圈,扯出一个分寸适宜的笑,讪讪道:“张嬷嬷自打太后进宫时就在储秀宫了,手脚是有些不干净,平日里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既然皇上发话,也不算冤枉了她。”

“那就交由你去办,再挑一个懂事的去储秀宫。”陆鹤川淡淡道:“其他的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奴才遵旨。”

*

清晨的阳光透过刚刚抽芽的树枝,斑驳地映在储秀宫的院子里。可是这里却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十分嘈杂,不断发出惨叫声和惊恐的呼叫声。

苏南嫣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昨日喝了药,此时已经好了许多,在净月的帮助下更衣梳妆来到了院子里,却见逐渐散开的人群中有个瘫倒的身影被拖走了,隐隐还有些熟悉。

“你们刚才没看见吧?张嬷嬷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皇上下令打了五十大板,还要逐出宫去呢。”一个小宫女好心地告诉苏南嫣,继续道:

“不仅如此,听说宫里好几个旧人都突然受罚了呢,不过还是张嬷嬷罚的最重,这样一折腾,怕是连性命都难保呀。”

闻言,苏南嫣惊惧地拉住净月,惶恐道:“张嬷嬷虽然待人刻薄,但是罪不至死,这究竟是为何?”

“这还需要问为何吗?”小宫女瞧了瞧四周无人,凑到苏南嫣耳边轻声道:“咱们皇上性子有些暴戾,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还不是想惩罚谁就惩罚谁的?小姐初来宫中,可千万要当心了!”

“原来当真和传言一样吗?”苏南嫣和净月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小姐,您若是入选了,以后会不会......”净月将苏南嫣的手紧紧攥住。

“我.....我也不知道......”苏南嫣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不过我看皇上身边那个叫小六的侍卫还不错,是个心善的人,小姐可要好好谢谢他,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帮咱们一把。”净月提醒道。

“之前是我太怠慢了,如今看起来只不过是表面风光,实际上过得应是提心吊胆,帮我隐瞒着实不易......”苏南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说话间,苏南仪脸色苍白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脚步都有些虚浮,净月叉着腰扬声道:

“果真是因果报应呀,大小姐您说是不是?”

“你不过一个贱婢,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苏南仪有气无力地呵斥着净月,强装出一派大小姐的气势。

苏南嫣将净月挡在身后,笑盈盈地朝着苏南仪行了礼,柔声道:“净月只不过是好心提醒,况且她一向心直口快,姐姐就算是不领情又何必动气呢?难不成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你......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苏南仪慌了神,虽有凶狠之色但说话已经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