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不会动你, 你可知欺君之罪吗?”

“奴婢知错了!”净月绝望地闭上了双眸,惊惧道:“今日在冷宫的时候, 楚楚答应无非就是说了一些皇上曾经的闲话......”

陆鹤川初听之时紧张地攥紧手中的玉扳指, 力道大得恨不得将骨节捏碎, 可是在听完净月的描述后,终究是渐渐松了力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个误会罢了。

还好楚落云没有见过玉烟的模样,只是以为苏南嫣和她一样,仅仅只是个用来观赏和追思的玩物,是个没有半点情分的木偶。

“皇上,奴婢并非存心欺瞒,只是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隐晦,所以......”净月为难地求情道。

“朕知道了。”陆鹤川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凝重地问道:

“阿烟是信了楚落云的话,是吗?”

“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楚答应当时疯疯癫癫,娘娘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净月斟酌着回答道。

“此事完全就是楚落云一人臆想出来的。”陆鹤川眸光深沉地望着夜色,道:

“阿烟现在睡下了吗?”

“奴婢来的时候看见偏殿的烛火已经熄灭了,娘娘应当已经睡了。”净月壮着胆子瞥了一眼陆鹤川的脸色,试探道:

“皇上需要奴婢把娘娘叫来吗?”

“不了,她费神一整天,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陆鹤川一想到苏南嫣发红的眼眶就心疼,挥了挥手道:

“朕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们都退下吧。”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起,苏南嫣在景年的床边懵懂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