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疲惫和一丝被迫的认命，「我明白了。」

裴时岭抬起头，眼中只剩下疲倦与无可奈何。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虽然没有明说，但那微微下垂的肩膀和不再对抗的眼神，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很好。」沈熠衡的语气依然冷淡，但眼底多了一丝满意，「接受教训，是一个正确的开始。」

裴时岭的手不自觉地抓紧椅子扶手，喉结滑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任何反驳的话，只是闭上眼，像是在暗自平复内心的波澜。

「那么，我们从头开始。」沈熠衡的语调严肃，「请裴总监清楚说明选了什么方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并请求我在今夜之后，继续督促您的职场礼仪，以及严厉盯着您善待同事。」

「您的态度，将决定未来我对您的耐心，希望您能够记住，这只是开始。」

裴时岭轻颤，垂下眼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选择……打完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五十下……」裴时岭的声音很小，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然后？」沈熠衡带着极重的压迫感询问。

「我……太过跋扈，要求大家完美，自己却……造成公司损失跟……科室下属的负担……无情……践踏其他人……」

说到自己造成公司损失，裴时岭染上了细微哭腔。

目前为止沈熠衡还算满意，他安静倾听等待。

沉默维持了大约半分钟左右，一双颤抖的唇瓣才继续开启，「我……用额外增加的……一百七十下……交换……以后由……沈熠衡在办公室……」随着话语，他听见自尊崩塌的声音，「在办公室负责……监督……教育我……身为主管的……职责跟……学习善待同事。」

「还可以。」沈熠衡点了点头，脸上的冷峻缓和了一些，「犯错的处罚跟数目？」

「我……再爆粗口……立刻获得一下毫不留情的巴掌，其余九下……下班后打完……」

复述沈熠衡定下的规矩，裴时岭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一种细微的，自己也没办法分辨的不同。

「很好。」看着裴时岭眼中的困惑，沈熠衡的眼底闪过一丝期待，他轻轻头，「今天接受了惩罚，那么接下来，就是让您习惯这样的管教日常了。」

第6章 高傲上司挨巴掌后，请求下属继续给予处罚

裴时岭低垂着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甚至怀疑，沈熠衡之所以坚持让他说，是不是偷偷录音或者哪里藏着摄影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彻底无法翻身。

绝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