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把门一打开就看见陈鸣聪站在屋外。

见到她,他双手插着口袋,把理由说得振振有词:“我想跟陈老师谈谈修路的事。”

“你刚刚问我‘到家了吗’,怎么现在就站在我家门口了?”陈夏抱着双手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陈鸣聪倒没有被看穿的恼怒,他只是低头轻笑:“我承认是跟在你们车后面来的,所以可以让我进去吗,陈老师?”

陈夏让到一边。

陈鸣聪个子高大,但走进门时人却矮了一大截,他这才观察起这间屋子。

门里的院子比门外的路面低一尺多。夹在东西两邻宽敞挺拔的新房中间,那三小间塌腰裂缝的旧瓦房越发显得低矮简陋。

院子里摊开一堆碎柴禾,木块和树皮,七八只鸡正窝在墙边一角安静的睡着。

“这是间危房了你还住在这?”陈鸣聪的语气里带有责备。

“这是外婆的家,我小时候也是住这里,没有理由搬走的。”陈夏把木栓闩上。

“那你以后……都想在这了?”

“嗯,我没有离开的打算,孩子们也需要我。”

陈鸣聪听完她的话,若有所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去外面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