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犹如被扎了针一般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却被他紧紧按住,她紧张地看向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
“你能不能……”陈夏话还没说完,那只搂着她的手就开始来回抚摸她的肩膀,那片被摸过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老师刚刚没有撞伤吧?”陈鸣聪一脸关切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还没有停。
他是怎么做到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是两种做派的?
陈夏面无表情地扒开他的手:“没有。”
接下来的路程里陈夏都紧挨着门,车子到达的时候她迅速拉开车门下了车,生怕晚一秒就要被他拆吃入腹。
陈鸣聪依旧等着助理来给他开门,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愉悦,没有了下午时的紧绷。
村长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越发肯定自己临时做的那个决定了。
“陈老师,我看这陈老板挺喜欢你的,下午还绷着个脸,和你坐一趟车就眉开眼笑的。”村长在陈夏面前小声说道。
“村长你想多了。”
想起刚刚车上的事陈夏心里憋着气。
什么无耻之徒?
这是一家很典雅的中式酒楼。
屋内装修得相当别致,清一色古色古香的木桌椅,隔成包间,垂着细竹的帘子,有着汉服的女子在轻轻拨弄着古琴,乐声喑哑缓慢。
在包间外,隔着长廊与小桥流水的一道矮墙外,宽阔的街道上奔驰着各色车辆,然而这里像是世外幽境。
等到茶水送来了,服务生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小小的酒精炉子上坐着一个透明的样式简洁而美丽的玻璃水壶,细细地升起一缕水汽。
“大家坐大家坐,菜我已经点好了,马上就能上菜。”村长站在一旁欠着身请着大家。
陈夏也跟着站在一旁,等所有人都进来之后她再把包间的门关上,她看准了离门较近的位置,正打算入座就被村长扯到陈鸣聪的身边。
“陈老师想坐我身边是吧?”陈鸣聪问。
“对对对,陈老师说还有学校的事情想跟陈老板继续探讨探讨。”村长不停给陈夏使着眼色。
其他人也看出这村长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了。
“庄村长,你就不要为难人一小姑娘了,人家是老师,你这样做可有点不尊重人了啊。”
赵市长发话了,村长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没有没有,我哪有其他意思啊,我就是看陈老板和陈老师年纪相仿,坐一起也有话聊嘛,既然领导都发话了,那就让陈老师自己看看要坐哪。”
陈夏的心里翻了个白眼,可她转头一看,原本靠门那个位置的椅子已经被服务员撤掉了,于是她只好就着现在这个位置坐下了。
“没事,我也确实有一些和学校有关的事情要和陈老板探讨的。”
陈夏帮村长解了围,他这才敢坐下。
这话题一扯开餐桌上就聊了起来。
“陈老板也确实年轻,今年才二十三吧,年纪轻轻又大有作为,还长得一表人才,喜欢你的小姑娘得从天安门排到海南岛吧?”
赵市长说完大家都了然于心的笑了起来。
“哪有的事,赵市长夸大了,我不过是沾了家里的光。”
陈鸣聪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站在他身后的助手给在场每一个男性都发了烟,他在就这样娴熟地接过,然后开始吞云吐雾。
陈夏看着眼前的烟雾缭绕。
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
“陈老板谦虚了,谁不知道除了一开始家里给你扔了两块地皮之后你就自己发家开起建设公司啊。”赵市长接过陈鸣聪的助理递过来的中华衔在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