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的身体像是失了骨架,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发不出一丝声响。
“您想说什么?”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凑到他跟前,“先等等,声带还需要时间恢复。”
“姐......”他努力张着嘴,试图从那干涩的喉咙中呕出字来。
身上的仪器被全部撤走,陈鸣聪被推到普通病房,世界开始从白逐渐透进其他的色彩。
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两侧,他的爷爷正坐在中间扶着拐杖看着他,他身上穿着一件带有禅意的对襟中山装,身上那片黑撞进陈鸣聪的双眼让他瞬间蹙起眉头。
“你们都出去一下。”陈世宗对身边的手下说道。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祖孙二人。
“感觉如何了?”陈世宗撑着拐杖站起身走到病床前,看着昔日健康强壮的孙子如今这幅模样,他深吸了一口气。
陈鸣聪摇了摇头,双眼毫不退缩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嘴里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别想了,她走了。”陈世宗直起身,冷冷的语气里带着鄙夷,“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离谱到这种程度!现在整个江城都在看我们陈家的笑话,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安安分分的,等你长大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老人的训诫并没有让陈鸣聪的内心得到安慰,他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狠戾。
陈世宗看着这双眼,内心一怔,这个孙子和自己实在太像了,这也是他很看中陈鸣聪的原因,在自己的所有子孙里只有这个小孙子继承了自己身上这股孤傲和冷厉。他知道的,总有一天他会像自己年轻时那样,踏着尸骨,登上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