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对着她的脸甩了两巴掌,然后她像兔子一样被拎起来直直地撞到墙上。
头脑一阵震荡,紧接着就又是一阵撞击,重复几次之后她被丢到地上,身前的衣服被撕开,她无法反抗,嘴里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咽,泪水洇出眼睛却被胶带紧紧贴着,困在眼里。
周围开始充斥着淫荡的欢呼声,陈夏心里的屈辱感顿时传遍全身。
“先等等先等等,我拿手机录个像好交差啊。”
就在这时,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刺进耳朵,伴随着慌乱地脚步声,有几个人跑了进来。
“外面有人来了!”
撕扯她衣物的男人粗暴地将陈夏一把抓起,推着她站起来,又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我劝你乖乖听话!”
陈夏故意走得踉踉跄跄,三番五次摔倒,绑匪说:“把她的胶带撕开吧。”
“闭嘴!”男人说。
“你都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了,她还能做什么?”
他们撕开贴在陈夏眼睛上的胶带,过重的力度将她的眼角撕出一道伤痕,重见天日的一刹那,她的大脑开始眩晕。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头皮传来一阵阵让人麻木的战栗。
“走快点!”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踢了她一脚,推搡着她往工厂的后门走去。
就在走出工厂大门时,藏在暗处的一个人拿起棍棒敲中绑匪握刀的右手,他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恐惧爬上背脊,陈夏害怕得浑身战栗,动弹不得。
另一个绑匪当机立断,拿出刀冲上去,试图再次抓住她。
“跑!!!” ? 陈鸣聪的声音从不知何处的方向传来。
陈夏的身体终于灵动起来,血液重新流转,她开始狂奔。
那栋废弃的工厂矗立在不远的地方,像是在冷冰冰地看着她。
陈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几乎感觉到有一把无形的刀已经比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紧绷了的神经在这一刻几乎断开,她浑身颤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跑一边尖叫。
在这一刻,她清楚地听见摩托车的轰鸣声。电光石火间,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陈鸣聪的手向她伸来,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身体自发行动,紧紧抱住对方的手臂。陈鸣聪一咬牙,用力将她甩上摩托车。
有几个绑匪也骑上摩托车追上来,拿刀狠狠地刺过来。陈鸣聪抬手一挡,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伤口狰狞地张开,血随着风洒了一路。
摩托车笔直地朝着远方驶去,陈夏脑海中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猛地松开。
她觉得五感在一点一点地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她听到了绑匪在后面叫骂的声音,混在摩托车的轰鸣声中,越来越近,那是听觉。
眼泪一刻不停地落入她微张的嘴里,她闻到了血的味道,那是嗅觉。
她看到陈鸣聪宽大的肩膀如一堵墙一般立在她面前,这是她的视觉。
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身体,滚烫且充满力量。他的背脊微微弯曲,骨骼硌在她的胸前,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陈夏终于忍不住,她死死地抱住身前的陈鸣聪,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彻彻底底地痛哭出声。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她爱的人,一个是外婆,一个是陈鸣聪。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她又爱又恨的人,只有陈鸣聪。
他们开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陈鸣聪把她从摩托车上抱下来,塞进一个垃圾桶里。
“你躲进去,我去引开他们。”
“不要!”
陈夏恐惧地抱住他,浑身抖个不停,她不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