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记得涂药,都肿了。”

“嗯。”

严溪点了点头,刚准备打开车门,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翻出来一个纸袋。

“这个送你。不会死的。”

是那个小木雕,严溪说完就下了车。

“需要帮忙记得和我说,知道吗?”

郁霖神色认真,拉住了严溪的手说道,

在严父出事之前,再怎么闹矛盾,都不是大问题,严父会给她兜底。但如果没了严父,严溪在严家的境遇才会发生难以预测的变化。

但这是严家的家事,他没有身份去参与。

“我会的。”

严溪轻轻地回握一下,

“走了。”

是王姨开的门,看见严溪脸上的伤痕吓了一跳,

“哎哟,这留疤了可就不好了哦,我去拿药膏,小姐您赶快坐着歇歇。”

王姨心疼的直絮叨,

“没事儿,不急的,您慢慢找。”

严溪看着王姨在存放药品的柜子里翻找,严莉听见了动静也下了楼,

哭确实伤身,严溪望着她苍白的脸想着。

“是找这个吗?”

严莉将最上层的一个药膏拿了出来,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

王姨连忙接过道了谢。

“没事儿,让姐姐赶紧涂吧,别留了疤。”

严莉慢声细语的,朝严莉友好的笑了一下,便回了房间,好像知道她在这儿只会碍眼。

她不会的。

郁霖看着严溪进了屋,才喊司机返程。手指摩擦着长相奇特的木雕,眼底的神情晦涩不清。

严溪不会主动,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会一个人硬抗到底。她从来就不需要他。

郁霖偏头看向窗外,一只麻雀停在街对面的电线杆上,很快又飞去了远方。

他从小喜欢什么东西就会把它带回家藏起来,小白猫是一个意外,自那之后他变得谨慎又叛逆。

手指在膝上的没有节奏的敲打,

对于若即若离的严溪,他该怎么做?

…………

没有奇迹发生,严父并没有苏醒,只能躺在满是仪器的病房中。

出事的第二天,就有人在网上曝出公司董事长带着情妇郑女士出行,遭遇车祸,生死不明的消息。

一时造成了股价下跌的趋势,严母汪慧作为代理董事长,全面接管了公司运营。虽然有母家汪氏的助力,但也有其他股东想趁这个机会夺取公司控制权。

汪慧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严莉学的商科,也跟着一起早出晚归。

“我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你能自由的选择想要的生活吗?想选什么就选什么,我都支持。”

严溪填志愿那天,严父端着酒杯,笑着摸着她的头说道。

严溪放心的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小姐,您就吃这么点,身体哪吃的消啊?要不我再给盛碗汤?”

王姨看见严溪晚餐又没怎么吃,就放下了筷子愣神,毕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心里也跟着着急。

严溪看出王姨的担忧,即使没什么胃口,也点了点头,

“好。”

王姨端了满满一碗严溪平日里最喜欢的红豆燕窝小圆子,

“吃饱了身体才好啊,严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严溪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吃着甜羹,王姨见状也不再打扰,又去忙碌别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