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姑娘也在。”
本该死在大火中,被一卷草席丢在乱葬岗的人,此刻却好端端出现在平海岛上。
沈砚唇齿间溢出一声冷笑,指尖的沉香木珠轻轻拨动,他双眸轻阖:“……宋令枝呢?”
岳栩一噎:“宋姑娘、宋姑娘貌似不在。”
沈砚睁开眼睛,深黑瞳孔如深潭冰冷:“不在?”
岳栩毕恭毕敬,垂手道:“是,属下细细查过了,岛上确实有姓宋的人家,去岁上岛,府上住的,也正是宋老夫人无疑。”
只是现下,偌大的宋府只有宋老夫人一人,宋瀚远携妻子出海垂钓。
“属下听闻、听闻宋姑娘同府上管事一同出海,如今已有半月有余。”
府上管事,那定是魏子渊无疑了。
“……同管事出海?”沈砚不疾不徐,一字一顿。
骨节匀称的手指在膝上轻敲,发出细碎的声响。
岳栩头埋得更低,直觉沈砚心情不悦。
马车内案几上供着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青烟未尽,裹挟着秋雨淡淡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