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我们官媒定应全力配合此事,昨日你在宴席上出此事端,若圣上怪罪下来,我们可都逃不了...”
沈知意的眼神瞬间黯淡。
还未等她开口,媒官突然凑近,枯枝般的手指点了点她袖口:“当然,这件事王爷已平定,叫我莫将此事归罪于你,但一码归一码,你是否也应当挑起这官媒的重担,将这门婚事促成?”
说罢,他斜睨着沈知意,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货物。
沈知意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语气恭敬:“官媒分内之事自然不会让大人过多担心。”
媒官大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了口气:“好好,你这是要出去吧?对了,听说袁家二公子袁清河的婚帖你接手了?”
沈知意点头应是。
媒官大人捋着那两撇羊角胡,慢悠悠地说:“那你要多费心了,袁家才刚出白事,可莫要让衙署丢脸。”说罢,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沈知意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总算是走了。”
随即,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李承渊今日是否当值。
大理寺门前的槐树筛下斑驳日影,沈知意向值守的吏卒道:“劳烦通禀李少卿,沈知意求见。”
好在运气不错,李承渊今日正好当值。
正厅内,李承渊正在批阅案卷。
抬眼见是沈知意,他眉峰微挑:“你可好些?”
沈知意点头,脸上满是歉意:“昨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李承渊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无妨,此事本就不是你的主意。”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沈知意,“你今日来,定不止为这一句?”
沈知意从锦囊中取出文书:“还是大人明事理。大人,可容我探视袁芊月的郎君陆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