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后脑勺血迹斑斑,顿时慌了神,声音里满是颤抖:“来人啊!快来人!快叫大夫!”
温钰闻声赶来,见此情形,也顾不上询因。急忙跑出去请大夫。
老大夫施针时不住摇头:“这位姑娘气血两亏,再这般折腾...”
沈知意攥紧被衾,窗外暮云翻涌,燕巢中传来细弱啾鸣。
所幸柳莹伤口不深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
待大夫离开,柳莹已然闭上眼睛,半昏半睡。
沈知意坐在床边,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白布,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去找姜筱和舒姝算账。
刚要起身,却被拉住手腕,柳莹虚着声音劝阻:“知意,莫要冲动。她们二人便是想激你动怒,好让你再犯错...切不可中了她们的圈套。”
沈知意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反握其手:“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柳莹轻轻摇头,目光望向窗外西墙:“知意,你可还记得那日温媒唤你去七品住房,你是如何说的?”
沈知意一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说,留于此是想观察西墙的燕子,并非为了柳莹才执意不换房。当然,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柳莹看着巢中已换新羽的雏燕,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看,如今雏燕已然长大,换了新羽,即将振翅高飞。你啊,就如这雏燕一般,看似柔弱,内心却在一点点强大起来。我虽不及你聪慧,但也知晓,有些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沈知意听着,眼中泛起泪光:“我明白,往后定不会再让你因我受委屈!”说着,便轻轻抱住柳莹。
翌日清晨,沈知意早早来到衙署正厅,一改往日的低调隐忍,脚步沉稳,眼中带着几分冷冽。
此时的姜筱正与舒姝在一旁嘀咕,忽见她进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刚要开口,却见沈知意径直走到她跟前,“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姜筱顿时愣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沈知意!你竟敢打我?”
沈知意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这一巴掌,是替柳莹打的。你屡次刁难,今日便是要让你知道,欺负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她目光落在姜筱腰间的九品铜牌上,语气一冷:“不是语闲么?姜筱,我现命你将袁芊月合婚一事的所有事宜,从头到尾写成文书,酉时之前交于我!”
姜筱怒拍桌案,正要发作,却见媒官大人走了进来,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扑到其跟前哭诉:“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沈知意方才打了我,这般目中无人、不守规矩...实属不将同僚、不将大人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