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知意淡淡回应着。

他一边喊着那二人的名字,一边将自己腰上与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套上绳索。嘴里念念有词地爬下去。

在其爬下去不久,那踩树叶的“沙沙”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

竟如此之快就爬上来了?

“大哥?可是有救到人?”沈知意紧张地蹙眉试探道。

......

无人回应。

盖头下的瞳孔因一时紧张而左右来回转动着...

完了...今夜莫非真要交代在此处了?

沈知意下意识地将红盖头掀开,也是在那一瞬,轿帘倏地从外面被撩开!

方要大声呼救,可在见到眼前之人时,嘴边的肌肉瞬时绷住...

“李...李承渊?!”由惊吓转换为惊喜只需一瞬,少女眼角噙着泪,她踉跄地扑向眼前人。

对方紧紧拥着她,柔声道:“我来劫亲的可是时候?”

怀中之人微微颔首,复又用了摇首嗔道:“来迟了...”

李承渊唇角微扬,宠溺地抚摸其簪发。

“趁那几个轿夫还未发现,事不宜迟,我们快走。”李承渊立时严肃道。

“等等...那掉进深坑里的轿夫莫非是你将他们打晕的?”沈知意询道。

李承渊一时不解,他蹙眉地看向沈知意所说的深坑方向,摇了摇首。

“我未做过何事。”

为何掉进深坑的两位,以及方才下去的那一位,都没了动静...

“莫要管这些,快上马离开这里为妙!”李承渊似是察觉到一丝不妙,便催促着沈知意。

沈知意方踏上马背,便听得身后忽地传来声响。“不好!小心!”李承渊疾喝未落,已飞身扑来,将她死死护在怀中。

利箭穿风而至,“唰”地一声没入血肉,一口鲜血吐在沈知意的大红嫁衣上。

那刺客眼见失手,身形如鬼魅般飘至马前,掌中寒刃泛着冷光。

李承渊因受重伤而动弹不得,却仍梗着脖颈怒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即将是死尸一具,知道我是谁又如何?”黑衣蒙面人悠悠道。

“你这卑鄙小人,竟敢暗箭偷袭...敢不敢将指使你的主子道出?!”沈知意攥紧拳头怒道。

“哈哈哈哈!死前还话多,这就让你们二人双双去见阎王!”黑衣蒙面人狂笑未落,已将腰间长剑拔出,寒光直逼二人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玉色流光破空而来,精准撞在剑脊之上。

只见长剑脱手飞出,深深钉入远处树干。

是谢榕屿的玉骨扇!

紫色衣袍扫过草叶,忽地,人已立于马前。

“阁下好身手。”黑衣蒙面人翻身抽出腰间短匕便刺。

谢榕屿则旋身轻巧避开,玉骨扇斜挑而出,扇缘如刀削向对方手腕。

二人瞬息之间已交手十数回合...

骤雨般的攻势里,谢榕屿忽然变招,左手虚晃引开对方视线,右手折扇“啪”地合拢,趁其重心不稳,猛地戳向黑衣蒙面人胸口。

那人身子一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谢榕屿立时上前一步,折扇指向其脖颈。

为防其咬舌自尽,他又抽出一条白帕将那人的上下牙齿分开:“说,谁派你来的?!”

“那个...谢世子...他这样似是也说不上话...”沈知意见其被这般绑着牙齿,“善意”提醒着。

谢榕屿将玉骨扇收回:“哦...哦,那我就将此人绑起来,带回青洲大理寺!”

李承渊一个咳嗽又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