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与手札放进行囊中。留了书信一封,言说是自己将要启程回到织羽,不欲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与谢榕屿做戏了。
可她内心清楚得紧:目前还不是回去的时候,眼下要揪出当年祸害李帆一家的罪魁祸首。起初,她也许为的是要助李承渊一臂之力。但现下,不单单是为了李承渊,还有祁淼、祁苓...
来到马棚,她摸了摸这匹近日已渐生情愫的马儿:“马儿啊,前路不知还有多难走,许是要你再陪我苦一阵子了。”
重返青洲后,谢榕屿便给她领来了这匹马。
且不说谢榕屿的所作所为令她失望难过,但这马,还是要继续用的。
“小知意,当真留不住你?”轻风来得太过突然,偏要将这一席紫衣吹得落寞。
谢榕屿已然知晓自己方才的举动着实吓到对方,也不配再从眼前人这里索取任何信任。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欲抓住从一开始本就不属于他的事物...
沈知意头也不回道:“我已在房中留了书信,近日在府上多有叨扰,我们就此别过罢。”
言罢,翻身上马。
“驾”
谢榕屿抬手抚着方才被打的半边脸,唇角微颤地低喃着:“终究,还是输了...”
早已知晓谢榕屿其实陷得深沉,可沈知意曾又直言拒绝他多次。换来的仍是对方痴痴地等待。
这般强制爱的用情至深,她始终是无法接受。
策马来至官媒衙门前,终于没了那两个聒噪的害人精,当真是清净不少。
柳莹在杂役通报不久时,便提裙向她奔来:“知意!”
“怎的?你背着包袱是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