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侯爷与夫人这回是真急了?”她追问着。

谢二小姐轻叹一声:“你还说呢…前些日子你操持的那场七夕灯会节,爹娘便欲让我借那机会与那位公子相见,可我…我装病推脱,终是未去成。然此次‘香料庆典’,我实是躲不过了…”

言罢,她转而带了几分哭腔,撒娇地对沈知意道:“知意…你定要帮我呀!那日…你也知晓王子殿下将至于此,我对他一片心意,你怎会不明?”

沈知意轻握她的手:“我自然知晓。只是二小姐你想,如今你再言身子不适,侯爷与夫人定然不会再信了。依我之见,你倒不如硬着头皮先去相会。”

“啊?”谢二小姐顿作苦瓜脸,苦着脸道:“我唤你来,是想请你速速为我出个主意,免了这相会之事,你怎还劝我去见…他?”

沈知意颔首道:“二小姐且宽心,那日我已另有计谋。若此计可行,届时你与那位织羽王子殿下,自能顺理成章共结连理。若是事有不顺…”

言及此,她语声忽顿,眼睫微垂,又轻声续道:“眼下不必多虑,你只管依我计划行事便是。”

沈知意与谢二小姐细细商谈一番后,谢二小姐却惊诧道:“你说…李承渊?他果真愿做这进言之人?”

沈知意颔首:“嗯。现下王怀瑾已亲自前来求助,再加之他们二人原本便因先代父辈之交而延续旧谊,想来李承渊亦不会全然置身事外。”

谢二小姐闻言,方才神色稍定,心下也算是略有几分安然。

此时街道之上,便见织羽国来的马车陆陆续续自城门而入,似皆为赴“香料庆典”而来。

沈知意那颗悬着的心却迟迟难以放下。

虽这些时日一直奔波劳碌、为人解忧。

可她沈知意亦非无七情六欲之人,她的烦心事,却无人可解、无人能助。

很快,她便要面见自己的亲生母妃那位贵为织羽国一国之母,却在她尚在襁褓之际,将她弃于荒郊野岭之人…

正当她心绪纷乱,将踏入衙署门槛之际,身后忽有人唤道:“沈官媒,留步。”

沈知意闻声回眸,只见来人蒙着面罩,难辨真容。

“你是...?”她微蹙眉道。

“沈官媒,是我。”那人轻揭面罩一角,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竟是王怀瑾!

“近日似有人暗中盯上了青龙营,我不便显露真容,故以此形示人…”王怀瑾低声解释,目光警觉地环视四周。

见四下无人,他自怀中取出一卷卷轴状之物,递与沈知意:“沈官媒,烦请代我将此物交予李大人…若方便的话…”

沈知意接过卷轴,疑惑道:“这是何物?”

“此乃家父生前所积之物,诸多隐秘汇于其内...我信此物对李大人当有用处...”

第105章 旧信再现

王怀瑾又谨慎地环顾四周,续道:“沈官媒,在下便先行告退。若您一时不便,也请暂莫拆封,待过些时日,我自会来取。”

言罢,便疾步而去。

唉……这一个接一个的。

怎生都不让人省心?

皆来寻她这官媒相助…沈知意愁得直皱眉头。

独坐梳妆镜前,沉思许久。

她思来想去:此物置于此处,实难安心。

这王怀瑾,当真麻烦!方才应下他一桩事,他便“自觉”地又托她第二桩。

自己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竟还接了!

她越想越觉不妥,此等物什断不可留于己手,遂起身携卷轴,径往李承渊的王府而去。

见到李承渊后,她自包袱中取出那卷轴。

李承渊若有所思地凝着她,打趣着:“怎么,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