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那男子还生得俊俏哩!”另一位姐姐亦忍不住接道。

金屋藏娇?!

沈知意心下一惊,莫非…李承渊外出闲逛了?!

她不及细思,急匆匆奔回家中。

猛推门扉,只见李承渊已换了一身衣裳。

若未记错,此乃她兄长旧服。

她诧道:“你…怎换了衣衫?”

李承渊不急不缓地应道:“我那身衣服尽是干涸血迹,如何能穿?”

沈知意紧张地追问道:“今日你可曾外出?为何有人见过你?”

李承渊笑道:““我自未曾踏出半步,然不代表无人登门。”

言罢,他抬手指向屋内角落一筐鸡蛋道:“今日来了一位自称受你合婚之恩的男子,特送此谢礼。”

沈知意暗叫不妙!

果真教人发现了!

她满心只想着李承渊不踏出家门便可,却万万未曾料到合婚之事会引来邻人登门道谢...

沈知意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蹲于地上,喃喃自语道:“我的清誉…都毁了啊…”

李承渊却是一脸茫然,全然不解她所言何意。但又觉她此刻模样,颇为有趣。

沈知意忙岔开话题道:“你我今晚在此再宿一夜,明日一早便启程返至青洲城。”

李承渊颔首应允。

入夜歇息前,沈知意环视房内,触景生情,思母之情亦是油然而生。

她自衣襟中取出那枚双鱼佩,轻抚玉面,心绪百转。

凝神思忖:即将到来的“香料庆典”,或可与亲生母亲相认…然此念于此刻房中,却觉冰冷生疏。

困意渐袭,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待二人返抵青洲城,李承渊护送沈知意至官媒衙署,随她径入衙内。

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直入官媒值房,寻到了那名负责操持其与苏婉柔婚事的高阶官媒。

那官媒见他忽至,心下还道他是来送礼回拜。

方欲起身行礼,却被李承渊截住:

“不必多礼,本王此来,乃为悔婚。”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是一愣,神色或惊或惶,竟连呼吸也似凝住。

那名官媒更是面色骤变,一时间不知作何应对。

李承渊却神情冷肃地道:“取纸笔来。”

一旁官媒忙奉上纸笔。

李承渊提笔疾书。

写罢,掷笔于案,径直走向那位官媒桌案前,将文书拍然一放:

“悔婚文书,盖印罢。”

“可是大人…圣上与苏大人,可知晓此事?”那官媒支吾问道。

李承渊闻言,面色瞬间冷冽,厉声斥道:“怎的?连本王之命也敢不从?”

那官媒被他这一声震得心神俱裂,腿一软,顿时跪伏在地,连连叩首:

“下官不敢!只是…王爷此举,着实令下官为难…”

她语带哽咽,几欲涕零。

李承渊脸色愈厉,嗓音一沉,逼人更甚:“好,既不从命,便在此候罚罢!”

那官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追问道:“求大人恕罪…大人这是欲如何罚下官…?”

李承渊冷笑道刃:“忤逆储君之命,罪当诛!”

言罢,便作势转身欲离。

官媒当即吓得哭出声来,连滚带爬地喊道:“大人且慢!下官这就为大人盖印!盖印!”

言罢,只见她踉跄起身,慌乱寻出官印,颤抖地盖于悔婚文书之上。

李承渊唇角微扬,接过盖印文书,拂袖而去。

他今日所为,就连沈知意亦不禁为之震惊。

她望向那位官媒,见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