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舒瀚本人懒散，要出国读书，老头早在两年前就把他捧上了影帝的咖位。

“对不起，父亲。”舒瀚语气缓和几分，“但阿年是我的……好朋友，公司为什么要停他的公司，难道你是怕汤潮生吗？”

老头子笑了几声，“是你朋友，还是你喜欢的人。在爸爸面前，怎么还不敢承认呢？”

舒瀚脸上浮现红晕。

他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只听老头说：“可你应该知道，未来站在你身边的人是能和你实力相当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你为他遮风挡雨，用你的手段和资源去托举他的无能废物。”

舒瀚僵住，不可置信地慢慢抬眼看向老头。

老头面带微笑：“瀚瀚，你忘记爸爸是什么吗？”

舒瀚被这句话砸得心房破裂，四肢僵硬，“什么……意思？”

“我是商人，只看利益。汤氏在娱乐圈任何的大动作都能带来资源，而一个被他们否定的艺人，还有什么前途，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

“……”

“你以为他沈年不知道你的家境？我敢说他早知道你会为了他，来我面前求情，帮他度过这次危机。你被人当枪使、当垫脚石了都不知道。我早就说过，你心思单纯，没我帮忙一定会被人坑。”老头笑道，“这下长教训了吗？”

舒瀚觉得无形的空气，也变得犹如实质，挤压着他的心，挤压着他的肺。

他像脚踩进淤泥里，又像是沉在海里。

他讷讷道：“我不信，你在胡说！”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老头说，“如果他不是钓着你，怎么会一边追求汤潮生，一边和你保持暧昧。”

“……你说什么？”

“哈哈，怎么，他没告诉你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汤家的家主汤潮生？”

舒瀚摇头：“不会的，他说是汤潮生逼迫他，想要潜规则他……”

老头实在没忍住，畅怀大笑，“我的儿子，老爸的聪明你还真是一分都没遗传到啊。你也不想想，汤潮生身边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么会对他感兴趣？他的长相、业务能力，连他弟弟，一个刚出道的新人都比不上。汤潮生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他？”

舒瀚的心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老头说：“也幸亏沈年只知道你家境优越，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否则，你就真变成垫脚石了。”

舒瀚：“……”

老头起身，走到他身边，重重拍了下他的肩，喟叹道：“瀚瀚，长点教训吧，这世界上，除了我和你母亲，谁是真心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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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潮生一下飞机，就从秘书口里知道这件事。

他沉着脸，直接给阿勇打了电话。

“他在干什么？”

阿勇：“沈先生，他在房间里。”

汤潮生：“心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阿勇说，“老板，你要来看沈先生吗？”

“方便吗？”

“我觉得沈先生他情绪挺差的，应该需要你的陪伴。”

“挂了。”

汤潮生挂断电话。

下一秒，他就让司机改了地址。

沈南这边正在被程欢骂个狗血喷头。

“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你知道自曝私生活，会带来什么风险吗？”

“你现在正在拍苏云的剧，不能出一点差错，你自己不清楚吗？”

程欢的担心，不无道理。

她是圈内顶级的经纪人，自然预料到一切舆论发展的风向和风险。

沈南却觉得不然，他解释道：“如果我不及时澄清，摆明我的态度，随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