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汤潮生没再逗他，从床上起身。

沈南微微撑起身体，看见汤潮生背对他，扯开领带，解开衬衫。

当着他的面，不管不顾地脱下衬衫，露出肌肉健硕，线条优美的背部。

沈南下意识别开眼，看着自己指尖发起呆。

不多时，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沈南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仔细地咂摸着舌尖仅剩的血腥味。

等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

汤潮生从浴室出来，裹着一身跟他同样的沐浴露香气来到床边。

这个时候，沈南已经清醒过来。

他仍闭着眼，不知道今晚汤潮生还会不会发疯。

另一侧被子被掀开，随即同一侧床垫下陷。

汤潮生睡了过来。

下一秒，一只手臂伸到腰间，把沈南人往他怀里一捞。

沈南立即屏住呼吸，浑身紧绷。

身后的汤潮生根本纹丝不挂，什么都没有穿。

果然又发疯了。

沈南被吓到几乎忘记呼吸。

“不怕被憋死？”

身后的人蓦然出声。

早在人上床之前，就看出他在装睡。

沈南回击：“你离我远点，我就不会被憋死。”

汤潮生：“看你精神还好，要不继续？”

沈南：“……”

他不知道这已经是被汤潮生怼到第几次无话可说。

沈南冷笑：“汤先生只会用这种事威胁人吗？脑子里不会除了那件事，什么都装不下吧。”

腰间的手臂箍了箍。

汤潮生哑声：“只吃过一次，意犹未尽，当然惦记。”

沈南：“……”

“你那晚一直哭，什么都不能尽兴，也不敢继续。”汤潮生继续道，“我吃的也不畅快。所以，现在的我禁不住你任何的试探。只想撕开你这层衣裳，将你拆吃入腹，据为己有。”

这人明晃晃的诉说着对沈南的欲望，毫不掩饰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沈南自此终于识趣地闭上嘴，再不敢吭声半句。

一整晚，他都被迫窝在汤潮生怀里。

汤潮生真的什么都没对他做。

第二天醒来，汤潮生已经穿戴好。

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的，应该是助理今早送过来的。

沈南刚睁开眼，就见汤潮生眸色晦暗地俯下身，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沈南也不懂自己怎么就没有反抗，而是乖顺地仰起头，应承下来。

一吻过后，汤潮生指腹摩挲了一下他映着水光的唇面，夸赞他。

“真乖。”

下一秒，汤潮生的手就被无情地打开。

沈南眸色清明，言语犀利。

“汤先生如果喜欢乖的，外面一大把的人都等着你。”

汤潮生脸色微微发冷。

沈南扬起下巴：“我不会因为谁去改变我自己，还请汤先生不要对我‘寄予厚望’。而且，我最讨厌‘乖’这个字。”

上一世因为他乖，所以任由沈明伟领着白芳芳和沈年进了沈家。

因为他乖，所以他在沈年陷害他之前从未对沈年有过怀疑。

……

他的乖，让他一路难走，最终没落个好下场。

他才不要乖顺，温和，柔软。

他要一切的锋利和尖锐，来重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