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汤潮生的酒架,随便选了一瓶酒。

他对酒不懂,不识牌子,也没看清度数。

现在的他,很想畅饮一番。

因为他太高兴了。

那股憋屈在他心里十多年的气,在从沈家回来的这一趟里,纾解了一大半。

他拔开木塞,连灌四五杯。

随后他埋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