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仰头将杯子中的茶饮尽了。

“哦,这些我知道。”陈五娘用双手撑着下巴,看陆彦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他为什么这么渴呢?方才没吃咸的东西,现在天气也不热。

“不要再喝了。”陈五娘将手摁在陆彦生的手上,“我觉得你有话要说,你直接说嘛,我猜不出来。”

陆彦生喝了一肚子的茶,人终于静下来,端出一副霁月清风淡定之相,唯一可惜的是他控制不住脸红的速度,于是小娘子眼睁睁看着陆七爷红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螃蟹。

大螃蟹稳了稳心神,郑重地说,“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了。”

夫妻间具体要做什么,陈五娘很模糊,同睡一床,亲亲抱抱好像还不算,“你知道怎么做吗?”

“嗯……知道。”陆彦生脸发烫,身子也发烫,整个人如发烧一般晕乎乎找不到北,又像是喝醉了,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他心里很清楚,只有在强烈的激动情绪之下,他才会有此感,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不继续实在可惜。

于是陆七爷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绵长,话却说得更清晰语气也更认真了,带着毋庸置疑的确定。

“到时候你听我的,我会教你。”

陈五娘点点头,“我听你的。”七爷可是什么都会的厉害人物。

陆彦生还想喝茶,可惜茶壶里的水已经被她喝干了,原以为这些话很难开口说,没想到说出来时很轻松,且陈娇看起来没有一丝抗拒,她是愿意的。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陈五娘追问一句,“不如就定在今晚?”

“这事还要准备,明晚吧。”陆彦生紧张地攥紧了手指,不过面上还是一片平静,除了脸很红之外。

陈五娘听他的,“好。”

作者有话说:

晚九点更一章(肥的)啊啊啊

? 35、035

二人才说完话, 外头周管事便来了。

因为他没将刀收好,陆彦生也要罚他,罚他挑水, 将院里的水缸填满。

训诫的意思大过惩罚本身, 周管事是谨慎聪明之人,颔首认罚,往后刀必定放的更加隐秘了。

在来听雪堂的路上,他一直为此事悬心,那刀有七八斤重,果儿挥舞起来很勉强, 惯性之下极有可能刹不住车,误伤对方, 王森倒是有力气, 但那小子是个又憨又傻的, 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周管事提着木桶在水井和厨房之间往返,经过院中的罚站二人组一次, 就骂一回。

“王森你这个混小子!”

“你害我受罚, 让我担惊受怕, 等你罚完站, 老子还要加罚!”

王森的脸皱成苦瓜, 七爷要加罚,周管事要加罚, 万一等会儿七夫人还要加, 对了,还有他哥, 这日子还怎么过。

周管事哼哼两声, “还想过好日子, 你做梦!”

择婿的事要缓一缓了,王森太傻,恐怕配不上他的乖女儿。

田婆子磕着瓜子倚在厨房前面看,不住的摇头,哎呀,一个两个真不叫人省心,把院里搅合的鸡飞狗跳。

得了,热闹看够,她得做饭去喽。

田婆子回到厨房中,灶火上架着一个沙煲,里面煨着的是黄芪猴头菇鸡汤,猴头菇利五脏,补虚脱,黄芪是补气诸药之最,这汤最滋补身子了,无论男女喝了都补身子。

……

周管事今日来除了领罚,还有一桩事,便是给陈五娘寻的贴身丫鬟找到了。那丫头叫做翠玲,是周管事经人介绍看到的,是外地人,已经被牙婆转卖了几手,相貌、身高、体格和性子都不错,唯一的缺点是不会说话。

一般的哑巴都是聋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