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也会拖延时间,让账房将原本的账册涂抹修改一番,粉饰之后再交给陆彦生。
正是想到这一层,昨晚他故意没提此事,而是派周管事清早登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此事没有明确,以二太爷同意了为理由,连唬带骗,直接将账簿取走。等账房明白过味道向大爷二爷禀告的时候,除了挨一顿臭骂之外,什么都晚了。
老七吃下去的东西,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吗?当然不可能,大爷二爷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件事就算闹到二太爷那里,最多是罚周管事一点小钱,便宜和好处还是给老七占了。
“这么多账簿要看到什么时候。”
陈五娘有样学样,也随手翻开一本瞧起来,她拿的是去年五月的,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五月初八,伙计丁一摔坏茶壶预扣工钱十文’,然后是‘五月初九,购火柴十盒五三文钱’,陈五娘皱着眉头放下手中这本,又取另外一本翻看。
这本记录的是‘五月初一,销熏鱼四尾,余十二尾’,接着还有‘销花生九斤,余二十三斤’,陈五娘看的有些头大,她虽然没有掌管过酒坊、杂货铺这样大的商铺,但她明白店大诸事繁琐,账册记得这般细致,全部看完是巨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