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开学的事宜,因此不见她的身影。

李藿艰涩地说出了这个消息,薛母立刻晕倒在了薛父怀里,李父李母也沉默了,无声地流下眼泪。

怪他们,都怪他们,要不是他们撺掇小两口结婚,怎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在等待配型结果出来的两天里,李藿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他呆呆地守在发小床边,寸步不离。人醒来时他便强撑起笑脸安慰对方,只是小毛病需要做个检查,人昏睡时便看着看着就流泪,握紧了手不放。

薛若涤何等人物,怎会看不出来李藿是在骗他,但他无比自然地配合,轻松地跟李藿说笑,似乎真的察觉不出身体的变化。

他做实验,防护再严也有疏漏,常常又因为工作忙碌三餐极度不规律,身体平时看起来强壮,危机的种子却早已埋藏,有时候会觉得局部疼痛,出现乏力的症状,但通常只晕一下便很快恢复正常。

因此每年都会做体检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哪会想到直接患上了这种病。

李藿给他买饭的时候,他问过查房的护士,小护士刚毕业没多久哪怕事先被打了招呼,还是在薛若涤的三言两语之下交代出了实情。

……

医生把李藿叫到办公室,简单地说完经过便直接说出了结果。

他们在配型库里找到了适合的骨髓,同时也会联系对方,但如果对方反悔不愿捐献了,医院也不能强迫对方,只能继续搜寻合适的骨髓。

而薛若涤的身体等不了那么久了。

李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又是怎么笑出来和薛若涤说一切正常,他很快就能出院的。

他这几天几乎把眼泪流干,这时无波无澜起来。

他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会拜托那个配型成功的人,不论对方有什么要求,要多少钱,他都会用尽一切手段满足对方,只要薛若涤能平安无事。

贺呈来医院做配型时,和正巧出去给薛若涤买饭的李藿碰了个正着,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口对视,像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贺呈在几个月前从李藿家里走出去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对方,他极少回老宅,父母几乎看不见他的人影,本来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人,彻底地成了工作狂魔,底下人怨天载道,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还如沐春风的总裁,一下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掉和李藿的曾经、忘掉李藿这个人,但是根本无法做到,在每个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瞬间又会突然地想起来,然后无法自控地就要拨打对方的电话。

然后,按下挂断。

如此反复,便当做是已经打了电话,他们通过话,说了三言两语,李藿说他过得很好。

他用这样的想象来欺骗自己,度过了无数个思之如狂的日夜。

医院打电话时,他刚经历过这样的幻想,得知是自己的骨髓跟他人相配时,没有犹豫地,贺呈便答应了来到医院做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