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消失不见。

“没办法,早就算到大人您要来,专门恭候您的大驾呢。”

薛若涤打字的动作不停,当做没看到同事挤眉弄眼,轻松地回击道。

“手艺人手艺人,没想到薛大研究员还有算命这技能,是我小瞧了您。”

李藿把手机调成外放,一边说一边打扫家里,还要给家具蒙上防尘罩,他都怕一会儿会赶不上飞机。

“当然,我身上你不知道的技能多了去,哪能样样都让你知道,我还不兴藏点儿大招了吗?”薛若涤敲完最后一个字,把申请发到了上级邮箱中,听到李藿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问道:“你在干什么?有点吵。”

李藿一抹额头上累出来的汗水,喘着气坐到沙发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待在家,我不得收拾打扫一下啊?免得到时候回来灰有几层厚,但可没那个精力收拾了。”

闻言,薛若涤手握成拳堵在唇边轻轻笑了下,清润磁性的声音立马通过介质传到李藿耳朵,莫名地有些发热。

“你就不知道请个家政吗?再不济请个小时工总可以吧??”

薛若涤合上电脑,笑着挥手让探头探脑八卦的同事都去工作,自己走到了研究所外面的空地。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总觉得别人没有自己打扫得干净,我知道是心理作用啦,但是吧……”

他话没说完,留给薛若涤自行理解的空间,深知发小有些强迫症的薛若涤很是理解,“那你先收拾完了吗?我先挂电话让你专心收拾还是?”

李藿休息够了,也不喘了,拿着手机去卧室换了件适合活动的衣服,然后边套头边说,“你空不空,闲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天,咱们都好久没有联络感情了”

衣服把他头蒙住了,说话声音闷闷的,加上拉长了语调,听在薛若涤耳中像是撒娇。

“你空不空?”是“你千万别忙。”

“闲的话可以跟我聊天。”是“就现在跟我聊天吧。”

“好久都没有联络感情了。”是“我想你了。”

他感觉听筒处有些发烫,一时不知道是手机在受热还是散热。

“不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现在一个人待着。”

……

这通电话直到李藿手机传来低电量提示的时候才作罢,其实感觉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你工作最近怎么样,赚的钱多不多,有没有女朋友了,村口的小黄听妈说又下崽子了……

他们大多是李藿问薛若涤说,后者唯一问了个问题便被李藿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十分知道分寸感的薛若涤也没再问,挑拣些趣事说。

李藿挂断电话之后,万分珍惜那百分之十九的电量,调低了屏幕亮度又把后台工作的软件全部结束运行,充上电之后,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没有薛若涤的打岔,他的效率高了不止两倍,十分钟之后便把剩下的家务全部处理完毕,然后拔掉充电器背上包,推着行李赶去了机场。

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李藿听见了飞机落地的广播声,他摘掉眼罩揉了把脸,逐渐从混乱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梦里有很多人在追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追,是穷凶极恶讨债似的追,他心中剧烈地跳动疯狂地向前跑,但那些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哪怕到他醒来都没能逃出生天。

眼看又要陷入那种惊悸感中,他连忙拿起面前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下,将背包从上方的行李架中取出,跟着人流下了飞机。

他按照机场提示去取了行李箱,又按照路标向机场外走去,边走边将手机打开,薛若涤给他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