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我什么都不要了,老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他不住地亲吻李藿的手指,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砸到李藿的手背。

“我妈是骗我的……她没病,但是我不要她了……我不要什么孩子,也不吃醋了,我再也不随便发脾气,再也不吃醋了,老婆,我错了,我只要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他流着泪,渴望地看向李藿,急切又可怜的样子不像什么总裁,倒像是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李藿手指动了动,像一尊没有悲喜的佛,“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滚烫的眼泪从唐屿眼中一颗颗流出,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他的思绪混沌眼前出现了层层浓雾,逐渐看不清李藿的脸,也找不到清明的光。

“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好吗……”

他哀求着,把李藿的手依恋地捧到脸边,像是回到了母体的婴儿,脸上出现安然的神情。

手背皮肤是这样的真实温暖,午夜梦回都在渴求的触感令他宛若喝醉一般熏然。

“我怎么对你了,这不是对待陌生人应有的态度吗?”

李藿脸上出现迷惑,正是这种淡然的表情更加刺痛唐屿,他眼眶通红,无助地瞧着、看着、盼着,祈祷对方能回心转意,两人就此长长久久地过完一生。

“别这样别这样,真的别这样对我……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千错万错,彻彻底底地错,我们好好的行吗……”

唐屿虚弱地仿佛不能再承受一个字,李藿的任何一个表情都能引来他的情绪崩溃。

他在李藿的门外等了好几天了,不断地犹豫、不断的彷徨,不知道该从何道歉,从何解释,从何挽留,直到刚才,看见了曾经的情敌轻而易举地获得李藿的欢欣,终于忍受不了地出现。

他要李藿,他要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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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谁能够陪他过完这一生。

被欺骗的痛苦摧折他,汹涌的思念折磨他,肝肠摧断的再也不见令他每次惊醒时都吓出一身冷汗。

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李藿了,他愿意放下一切厚着脸皮前来求和,甚至任由自己成为疯子。

“只有你,没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