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说,就是形容狼狈,似乎刚刚发生混战。

贺呈认识唐屿,知道他跟李藿的关系,看情况多半是旧情复燃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不认识,但看起来也关系匪浅。

他把涌上的失落摒弃,对李藿说道:“我把事情全都解决好了,以后什么相亲,什么结婚都不会再有,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闻言,李藿还没说什么,另外两人都纷纷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唐屿想的是:好家伙,当着我面抢我老婆,真当我吃素的吗?

关流云想的是:炮友还挺抢手,竟然又来一个插队的!

当然,他们俩的心理活动无人关心,李藿直接看向贺呈眼底,神色冷凝地说道:“分开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回去吧,不管你结婚或不结婚,都祝你幸福。”

他的语气淡然,似乎全部都已经放下,还在回忆中挣扎的贺呈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半个月前心乱如麻地和李藿分开,回家独处时想了很久很久,无数的回忆走马观花般闪过,不管是醒来还是睡去,都没有对方的影子。突如其来的思念和不舍袭击了他,当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失去李藿时,再次回到老宅面对父母相亲的安排,他严词拒绝了。

他把之前父母的问过问题通通记在了电脑上,根据他们的问题和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份报告。长达万字的报告里详细叙述了工作规划、感情规划、以及所有后路,诸如意外、遗产、后代等等,他要让爸妈看到他的决心,这次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管他们答不答应,他都要和李藿在一起。

幸运的是,父母虽然沉吟了许久许久,在他的坚持之下,还是同意了。

贺呈在他们同意的第一时间,便冲进了浴室洗澡。这段时间因为抗争和想念,他几乎没睡过好觉,更不用提收拾整理自己,胡子冒出了青茬,眼底充斥着一片片的红丝。

贺呈换上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时才穿的定制西装,戴上之前特地为李藿买的情侣袖扣,在浴室的镜子起码照了有半个小时,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出门。

他原谅李藿在失望之下的失控放纵,就当是对自己摇摆不定的惩罚,也原谅对方那么轻易地说出分手,丝毫不考虑这么久的感情。

他在路上想好了措辞,李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或表情,他在心里预设,然后思考自己要怎么接话。他要说全都是他错了,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他要说公司里职位还给他留着,只要有空随时都能上班,他要说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爱你,不能失去你。

成百上千的爱语不用思考自动在脑海中出现,就这样他还怀疑李藿是不会命中注定的伴侣,贺呈为自己的脑残感到可笑,电梯上升时,他的心跳也在急速上升。

然后,他被眼前诡异的场面惊住,一瞬间台词全部忘光,只剩下本能。

“我没有说分手,我只是想先给我们时间冷静冷静!”他急切地开口,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不顾虎视眈眈的两人就要把李藿揽入怀中。

“你干嘛!”

“你干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李藿刚被拉着踉跄就又被唐屿和关流云一人一只手,拉向各自的怀抱。

他的身体似乎即将分成两半,一半在左一半在右,只有灵魂空荡荡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