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窗外的雪映照晚灯,无数的情事,在夜晚发生。
这天之后,李藿和唐屿算是彻底地和好如初,甚至感情再次加深,唐屿也过了一阵学业爱情双丰收的好日子,但平静没有持续多久,一天清晨,他再次接到了路铭的电话。
这是几个月前把事情说开之后,路铭给他打的第二通电话,上一通电话在晚上,他没有接对方也没有再打。
这次,电话震动了很久,他拿在手上调成了静音,思考良久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阳台接了电话。
“什么事?”
唐屿淡淡地问道。
“……”
电话那边感受到他的冷漠,沉默良久。
唐屿不耐烦地皱眉,刚想催促,不想说他就挂了,那边传来声音。
“你…能借我点钱吗?”
路铭问得迟疑,他实在没办法了,各种方式想了个遍也凑不到那么多钱,唯一认识地有钱人就是唐屿,本来计划和对方在一起之后再借钱,那时就能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借到,但没想到还有个李藿,破坏了他的计划。
“不借,挂了。”
唐屿不想知道他是为什么要借钱,又要借多少,只知道李藿从不占他一分便宜,借钱给路铭势必又要跟对方扯上关系,他怕了。
听到唐屿说要挂,路铭急急忙忙地开口:
“别挂别挂我求你别挂呜呜呜呜呜。”
路铭在电话那端哭了出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的话,他的人生也算完了。
“我回国之后找工作被骗了,借了高利贷,现在催债的人每天都要上门,他们说再不还钱就一天取走我的一个器官,要是报警的话,直接回把我杀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唐屿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借我点钱好吗?”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欠条,你录音吧,不是可以录音吗,你留作证据,如果我以后不还,你去告我,报警抓我都可以,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还那么年轻,我不想残疾更不想死啊,你就当是做做好事行吗? ”
路铭痛哭着哀求,内容虽然都是假的,但和真实情况相比绝望的感受是一样的。
他当初去了国外,仗着唐屿母亲给的那一大笔的钱挥金如土,很多天的晚上在club里度过又在不知名的酒店醒来,身边躺着不同的人。
也是这些人,带他赛车,赌博,染上毒瘾。
他回国是因为没钱再购买毒品了,毒瘾发作涕泗横流之际,想到了唐屿,那个唯他是从满心爱慕他的男孩。
家里有权还有钱,对待认同的人从来都大方无比。
于是,他用最后的钱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唐屿眉头皱得死紧,在他看来,路铭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出现在他的眼前,其余的情谊虽然在时间里被消磨殆尽,但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要多少?”
他犹豫良久还是问了出来。
“三百万!只要三百万他们就会放过我!”
路铭早在心里想好了数字,他不敢多说,怕唐屿不借或者报警,这个范围刚好是支撑他过渡的数额。吸食的毒品成瘾性很高,但前两次发作的时候都是在忍受范围之内,单靠喝酒就能度过,只有第三次才是生理和心里的双重折磨。
他不愿再回想,那时狼狈的、跟条狗一样的自己。
“好,你把卡号发给我,欠条可以不用写,但只有这一次,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唐屿答应的干脆,这笔钱既是告别又是警告,路铭如果得寸进尺,他不会再留情面。
“我答应你!”挂断电话之后,路铭迅速把卡号发了过去,不超过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