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要澄清,而是他知道这样李藿只会更加愤怒。

“那你呢?他对你是朋友态度,你是什么态度?”

李藿看向路铭,问得犀利。

“唐屿他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算我求你,如果有哪里冒犯我给你道歉,你可不可以好好听他解释,我们俩真的什么都没有。”路铭言辞恳切,说话神情十分认真,说完还站起身给李藿微微鞠了个躬。

李藿既觉得可笑又想冷笑,合着一个无辜一个更无辜,就他是棒打鸳鸯拆散“朋友”的坏人?

“你不用给我道歉,只需要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就好。”李藿一旦不笑,就显得十分严肃,他看着路铭的脸,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

“好,我马上就走。”路铭朝唐屿点了点头,立马就要抬脚走人。

“等等,你别走。”一直没插上话的唐屿出声拉住了路铭,“你什么都没做错,要走也不该是这种走发,我送你出去。”

“好,很好唐屿。你喜欢上别人,要分手,我不会有半点纠缠,哪怕你想我马上搬出去都可以,但你这样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做派是不是有点侮辱人?”

李藿同样站起身,拉住了唐屿。

“你如果要送他,我们就分手。”

这句话没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也显得很幼稚,但他还是说了,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如果唐屿这么看重另一个人,这段恋爱也没什么谈的必要了。

“那就分吧。”唐屿忽略心脏传来的紧缩,皱紧了眉,丢下这四个字,拉着路铭走出了饭店。

李藿明知道他最讨厌被威胁,还说这种话,当着路铭的面就更不可能示弱了。

他觉得李藿应该不会真的跟他分手,只是想着送走路铭回去再跟对方好好道歉解释,应该能蒙混过关,再不行主动给李藿口前面口后面,都是男人,身体上爽了很多事情也就算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等到将路铭送上车,回饭店后桌上空无一人,服务员正在收拾残羹冷炙。

他问向这个服务员,“这桌上的还有两个人呢?你知道去哪了吗?”

“走了,不过去哪了不知道,他们结过帐我才来收拾的。”年轻的服务员站直身,因不知道答案而面露为难。

唐屿松开了抓住服务员胳膊的手,失魂落魄地走出饭店。

深秋的夜晚寒冷,他一路走一路给李藿打电话,但始终显示无法接通,他又发了好多好多解释道歉的话,说他不是那个意思,说他不想分手,说他错了,却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后背被冷汗打湿,双腿感到麻木了,才打了车回家。

他抱着侥幸,期望回到家,李藿正开着灯等待,在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李藿是打是骂,哪怕要上他,他都接受。

但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

唐屿没有开灯,就着窗外的月光坐到了沙发上,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回忆循环播放。

13同床共枕

李藿和薛若涤回了后者住的酒店,因为觉得饭店味道太大发小先进浴室洗澡了,他独自坐在床沿上,心里苍茫一片。

在饭店时,唐屿拉着路铭离开,轻飘飘地几个字化作大石压在他的心头,又沉又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他就站在那儿,直到看不见两人背影,薛若涤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才回过神。

他勉强笑了笑,企图打破尴尬,“哈哈哈小丑竟是我自己,见笑了见笑了。”

薛若涤看不过眼,伸手把他干笑的嘴合上,“笑得有多丑你不知道吗?走了,一个垃圾不值得留恋,哥给你介绍更好的。”

然后,他就像提线木偶般被薛若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