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见过我,我……”

裴亭风的精神近乎崩溃。

可上次发疯给云忱带来的伤害太大,那根神经紧绷着不敢断掉,悲戚地哀求着:“你别难过,我会治好你,让你健健康康的,云忱,别哭……”

云忱经历过母亲的死亡,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他无力地闭眼,翻涌着的恶心感让他不愿意再听裴亭风多说一句话:“滚。”

裴亭风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狠狠僵住。

青年语气中的厌恶如有实质,狠狠拨扯了下那根紧绷的神经,几欲断裂。

裴亭风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将云忱轻轻放下,安置在床上。

从病房出来后,裴亭风整个人都垮了。

他脱力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在深渊中痛苦地喘息着。

最后,他像个受伤的孩子,手臂抱住膝盖,无助地啜泣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病房门打开了。

护工拧着眉,试探性道:“裴先生,病人睡着了,您……要进来待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