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晕。

里头的人叫他进去,他就拖着条废腿木然地往里走,险些因为地上的积水滑倒。

周楫之已经穿上了中衣,头发的水也用寻常巾帕擦干了,只是看着湿漉漉的,并不滴水。

周楫之在云忱就要栽下去的前一刻托起他的手肘,微醉的眼底多了几分情绪,哼笑道:“圣上,又要投怀送抱?”

周楫之一想讥讽云忱,就称他圣上。

这位皇帝不拘小节惯了,但周围伺候的宫人还是垂头,恨不得把耳朵也闭起来。

云忱身子轻颤了下,垂下头不再说话。

大概是身体的原因。

他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