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周楫之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99】

周楫之脸上的意味浓厚了些,屏退要去叫人的王速喜,故意朗声道:“既然这奴才晕过去,无法给孤穿靴,不如就当个矮凳,让孤踩着。”

话音一落,就见闭眼倒在地上装死的人抖了一下。

周楫之心里讥笑不已:“挪过来。”

宫人立刻道:“是!”

云忱睁开眼,再难掩饰眼底的羞愤,推开宫人:“别碰我!”

这才哪到哪啊?

周楫之朝他轻蔑地动动手指,招猫逗狗一般轻蔑道:“醒了?过来跪着。”

云忱胸膛起伏几下,走到他跟前。

左右他不是陈垚。

跪着伺候他,也不真的失了大荣的颜面。

云忱沉默地垂下头,将白袜套在周楫之脚上,纤白修长的手指系好袜带。

[云忱:小系统,我听说男人脚的长度和……]

[系统112:啊啊啊你闭嘴!]

[云忱:脚的长度和身高成正比,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系统112:没有啊,我没以为,我……嗯,我什么都没想!]

[云忱:嘿嘿。]小黄统,石锤了!

周楫之双手撑在床边,看着云忱。

云忱刚刚摔下去后,露出那一瞬间的屈辱神色,他很满意。

现在这副心如死灰的神情,他更满意。

你不就是这样对那位帝师的吗?

就让你在临死前也尝尝,被人苛待,被人侮辱的滋味!

鞋袜穿好,周楫之把他踹开,去上早朝。

临走前,周楫之对王速喜和一众宫人冷冷道:“新来的奴才不懂事,多教他。”

“是!”

说完,登上轿撵,宫人和侍卫鱼一般分列两道。

队伍浩荡,黑衣沉冽,在一派料峭寒风中向着乾阳殿进发。

云忱被人塞了洒扫的工具,甫一拿住,木头把手就有根尖刺扎进了他的指腹。

[云忱:真恶毒啊,竟然让我扫他这么大个宫殿。]

[系统112:他们一会儿就要让你扫厕所了。]

[云忱:没有气味儿的对吧,义父!]

[系统112:……]

云忱扫了几下,腰酸背痛直哼哼,就被系统112接管了身体,去空间里躺着嗑瓜子了。

午饭吃的很糙,宫人针对他,只给了他几根青菜和夹生的米饭。

更气人的是,他们夸云忱打扫的好,说要给云忱一条鱼吃。

结果放在云忱碗里的,是一条鱼刺。

云忱要发脾气,可看守他的侍卫立刻拔了刀,瞪了眼。

云忱只能蹲在石头后面捧着碗,咽下那喇喉咙的米饭。

他把鱼刺给了野猫,然后可怜兮兮地骗了小系统好几块蛋糕。

正在冯尚书家用膳的周楫之想起云忱,便询问宫人他的情况。

宫人早就得了消息,有些激动地告诉皇上:“那个奴才哭了。”

“哭了?”

周楫之心里一喜,只觉得解气。

但也忍不住去想象那人缩成一团的样子。

一个亡国君,丧家犬,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偷偷抹眼泪。

腕子本就磨红了,再一沾眼泪,那人眉心一定会蹙起来,带着精巧如狼毫一般的眉毛,秀挺的鼻梁下,嘴唇轻轻颤……

宫人的话打断了周楫之脑海里的画面:“对,让他去扫了茅房,饭食也扣了大半,回来就躲在石头后头哭了。”

周楫之哼笑了一声:“做的好。”

宫人得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