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欸,我不是帝师吗?]比丞相还要高贵的那种。

[系统112:你是帝师……啊,一会儿和你解释,你先按他说的做吧!]

云忱闻言就要起身,牵动胸口,连日的操劳让他虚弱地咳了几下。

宫人却催促声更大,狗仗人势。

这群奴才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云忱猜测,荣朝的皇帝并不尊敬他这个帝师。

云忱下来跪着,垂头,绸缎一般的乌发散落下来。

忽地,宫人被一把推开。

身穿龙袍的俊美男人夺过盒子,厉声骂道:“大胆奴才,竟敢这样和孤的老师说话!”

年轻的皇帝名叫陈垚。

他的声音一响起,云忱的心脏就紧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微有些薄红。

陈垚顶着一双泪眼,垂下头:“老师,大荣在孤手里亡了。”

[系统112:你别信他!他暴君一个,要害你了!]

[云忱:哦吼。]

云忱抬头,清冽的声音已然带上了一丝悲怆,但还是下意识地安慰陈垚,道:“皇上,大荣没亡,您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陈垚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呜咽道:“可那北边的索虏进了宫,找不到孤的尸体,必然要来追孤,又何来东山,如何再起,孤的百姓该怎么办?”

不待云忱说话,陈垚就急迫道:“孤知道姚家三代忠烈,这里又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与孤气质相仿的人。”

“这是一颗能假死三日的药,老师可否假扮孤,来迷惑成朝的将领?”

“孤只要稍作休整,就带上江南的兵和粮,回来救老师!”

[系统112:他骗你的,这是毒药。]

[系统112:但姚家的确三代忠烈,你小时候还被陈垚救过,对陈垚有爱慕的心思……为了不崩人设,领旨吧。]

云忱不再沉默,接过那盒子,郑重道:“微臣领旨。”

云忱接过盒子后,陈垚立马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系统112、云忱:呸,狗皇帝!]

宫人捧着龙袍过来,看着云忱换上,又催促他吃了那药。

云忱决绝地将药放进嘴里,望向皇帝车队离开的方向,满眼悲怆。

“皇上……”

云忱踉跄几步地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要追随皇帝的车队,却是无力地闭上眼,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

宫人过来踢了踢他的肩膀,见没动静,转身去追车驾了。

云忱听着脚步声远了,睁开眼。

那药被他含在嘴里,暂时没咽,但戏还是做足了,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云忱:小系统,我咽了会死吗?]

[系统112:会,但是你不咽的话,人设会崩。]

[云忱:……]啊啊啊,辣鸡天道!

天道不当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左右这宫里乱成一团,没人过来查看他。

云忱决定先躺这装会儿死,看看世界背景再说。

姚云忱的确是一位帝师,是丞相之子,不能说金枝玉叶,但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娇养大的。

姚云忱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过目不忘,勤奋好学。

他很小就被送进宫里,陪在大荣太子陈垚身边念书。

陈垚待他一直很好,甚至还冒死救过姚云忱的性命。

只是陈垚即位后,逐渐展现出了他的暴君本质。

他开始虐待姚云忱,换着法子侮辱他,诋毁他。

如今国破,他甚至骗姚云忱穿上龙袍假扮自己,吃下毒药迷惑北成朝,给自己的逃亡争取时间。

[云忱:我先把药吐了,去你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