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呈这才看清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只得放弃了。

他把云忱扶稳,伸手去解自己左手的纱布。

可下一秒,没有任何发应的少年却突然抖了下,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刚刚在床上的哭腔:“我、自己洗。”

谢恪呈发现,云忱之所以清醒过来,是因为自己在解手上的纱布。

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口沾到水?

他不认为少年到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