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短衣,她这几日在军中做些接救伤员的事,她虽为公主,并不是未曾见过战火,但如此接近鲜血淋漓的骨肉、面目狰狞的痛苦,这是第一次,她心中震撼,手染血了也不知。
房向况肩部中箭,方才处理好,见到姜聂刚给人上止血处理,姜聂这些日子不曾停歇,房向况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疲怠的姜聂带到自己的营帐当中。
“你想好了?”
房向况看了眼姜聂的手,沾满了血污,她不是娇养的贵女,房向况无比清楚地认识到姜聂的取向,她绝非池中物。
姜聂沉倦的眼半阖,“你以为凭我就能杀了宣王?”
他的确对她出乎意料地执着,可是这份执着不过是权力的掌中之物。
她被带到此处,就是在姜适举兵时作为直接要挟的辖制之法,那时不论是姜国还是燕国,都无法善终。
哪怕姜适愿意牺牲她与宣国为敌,片刻的迟疑也足以使瞬息万变的战局大变。
“王足够信任和宠爱你。”
房向况转身从匣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姜聂,“而这份信任和宠爱,就足以叫他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