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情绪,如此清晰,如此突然,他想要长久地凝视,想要被她长久地凝视,他很少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和气息,她的心跳声贴住他的手臂,他想要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紧握的,容易失去的。
他跨过床龛,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她在半梦半醒当中感受到了脖颈处濡湿而酥麻的触感,灼热的气息笼罩她,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发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贴上了一具健硕的身体。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晕着绿意的灰色眸子。
“不是要等我?”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一时没觉察自己身处何处,伸手,却抵住了他的小腹,天旋地转间,她被压住,腿也被岔开,他的吻并不密集,却足以叫她喘不过气来,他抵住了她的额头,“陪着我吧,聂姬。”
她感觉到从小腹传上来一种酸胀的感觉,就连眼角都要溢出泪水,空落落却又像是要被填满,她不懂这是什么感觉,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接着就是被贯穿的瞬间,她的声音仿佛被塞住,只能发出一些气音,巨大的阳物搅弄她的穴肉的同时,也搅乱了她的心神,她蹬了腿,就好像如此这般就能从窒息的快感当中抽离,但是她被死死地定在一处,溢出的液水随着动作溅在两人的交合之处,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喉结,仿佛这样就能叫他一样感受到她无法自制的感觉,他的手指抚弄她的核,凸起之处被轻轻揉捏,她从夜晚的旖旎当中感觉到了目眩的狂乱。
第69章 | 0069 趁虚而入
宣王近日似乎格外地忙碌,她知道缘由,那“谣言”来得如同突袭一般,本早就被拔除的辛池生父辛稼的党羽死灰复燃般窜了出来,若只是如此也罢,只是近日几国的形势也陷入一种微妙的失衡状态当中,诸多的因素集结,使得朝堂庙宇,不得安宁。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她望着摊在桌子上的城关要略图,手指按在了图中齐国的边城上,在这场乱局当中,齐国一直都秉持着坐享渔翁之利的策略,燕国看似混乱,却四面结交,诡异地保持着一种中庸和谐的状态。
她无意于权力政治,却清醒地明白,没有权力便是为人鱼肉,且她如今身居此位,说什么不在意权力地位的话,多虚伪不知好歹。
她作为人质暂且安定住了姜国与宣国的政治和谐,但是往后的局势如何发展,她不甚清楚,她看了一会,脑海中对于那个早亡的母亲有一些依稀的憧憬起来,她听过宫里的老人说过她的母亲,她本是山野女子,一时得幸被召幸,从此便腾达得势,只是命薄福薄,早早便去了,她并不了解她的母亲,却下意识觉得被她的父亲所辖的母亲并不一定乐意腾达,只做一乡野村妇,怎么又比宫门女子差了呢?
她手中唯一留下的,是母亲留下的一本画簿子,母亲亲笔所画,虽然画技粗糙,但是,山野情趣俱在其中,引人入胜,她一遍一遍地看,一次一次地揣摩母亲的形象,可是太过模糊了,无论是母亲,还是别的,她的泪水濡湿了画簿,直到渴望不再溢出,她的话语像藤蔓一样缠绕,直到乞求不再有用。
在思考间,她的手冷不丁地被握住,她鼻尖掠过一丝沉静的香气,熟悉的,冷淡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耳侧却被带着凉意的嘴唇划过,“你的身体记得我。”
“我也算是你的母亲了。”
她转过身,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带着一些惯常的神色看向了他,“昱。”
他不动作,盯着她的眼看了许久,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你紧张吗?”
“从前和父王如此也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