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想起穆淳的话,扪心自问,她真的了解苏一鸣么?明白他的要什么看重什么吗?于是她装作不在意地问他:“一鸣,你的人生目标是不是就是发财?”
苏一鸣心不在焉:“当然不是。”
程雨非多少得到些安慰:“是实现自我价值?”
苏一鸣漫不经心地亲她:“嗯,发财从来都不是我的人生目标,我的人生目标是发大财!”
“……”程雨非有些伤心地挣脱他的怀抱。一个奸商,还财迷心窍!自己怎么会喜欢他呢!可转头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很心疼,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她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其实苏一鸣对婚姻的认识绝对比程雨非深刻。恋爱也罢,同居也罢,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再怎样的风声水起,折腾的也就是个人,然而一旦结婚,就是两个错综复杂的大家庭的事情,牵一机而动全身,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伤筋动骨鸡飞狗跳。所以见程雨非父母的事情他很谨慎。
不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这个信心来自长辈们一直以来的宠爱。苏一鸣自小就是个笑容甜美口蜜腹剑的孩子,肚子里坏水多,嘴巴却抹了蜜。从小到大男孩子做的坏事他一件都没落下,可却几乎一次都没有受到过苛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他很小的时候就能够运用如神。每次见势不妙他就未雨绸缪地溜须拍马,而每次都能够成功地将暴风雨转化为和风细雨。
他的婚姻大事父母其实非常着急,可每次打电话过去苏一鸣都说在谈,然后嗖的一声一张美人照寄回来,照片上的姑娘很是惹人怜爱,老俩口瞧着真欢喜,放大了摆在床头每天看着做梦都会笑醒。过了一阵子两人琢磨着这臭儿子怎么还不把儿媳妇带回来见公婆,一个电话打过去,苏一鸣说换人了,又是嗖的一声一张美人照寄回来,上面的姑娘一样青春可人。
最可气的是过了阵子隔壁的小子过来串门,瞧见了床头的玉照说,哎呀,叔叔阿姨你们也追星啊?这不是那个明星某某某吗?气得老俩口立马买了机票杀到儿子那里。苏一鸣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语,一边玩命地工作,一边玩命地陪父母玩。逛街,吃饭,听戏……累得在戏院里直打瞌睡。老俩口心疼儿子,舍不得再浪费他的时间,没几天就打道回府了,责怪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那以后虽然也常常着急地询问进展,却很少干涉这事了。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从机场送完父母回来,耍了几天苦肉计的苏一鸣立马欢呼了一声,精神抖擞地投入到狐朋狗友的胡吃海侃中了。
程雨非的父母他从未见过,不过他自觉胸有成竹。虽然未婚同居,先斩后奏,作为女方父母肯定是极其厌恶的。不过他相信,就跟公关客户一样,晓以大义,动以真情,再诱以重金,这世上不会有攻不下的堡垒,那么多倨傲贪婪的客户他都攻下了,何况一对终极目标只是女儿幸福的老夫妻?拜见岳父岳母的事情早就放到了日程表上,可惜,最近他的公司不争气,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根本抽不出空来。可婚期定下了,请柬也发了,真是急得他满嘴生泡。
一个绝世大美女(四)《来吧,医生》如是问 ˇ一个绝世大美女(四)ˇ
半夜程雨非被什么声响惊醒,睁开眼,是好几天没看到人影的苏一鸣回来了。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饿么?”程雨非迅速爬起身,给他倒水端点心。
“出差。”苏一鸣累得几乎说不出话。
好容易缓了口气,苏一鸣拖了她起身:“雨非……有样东西给你看……过来。”
微黄的灯光下,一件婚纱挂在窗前,如同白莲绽放。裙摆缀了些水晶珠片,宛如一个个淘气的孩子,不时冒地跳出来刺一下你的眼睛。
“怎么样?”苏一鸣有些骄傲地问她,这是他让人定做的,式样面料都是他亲自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