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程雨非发现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她没有带上两人的厚衣服。地处南半球的开普敦,九月份基本上还是冬天的气候,夜里气温常常只有摄氏几度。
“我以为非洲全年都是炽热的夏天……所以只带了夏天的衣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医院有人去援非,好像是去摩洛哥?据说那里常年五十多度的高温。
“可是开普敦在非洲最南端,纬度很高,都能够看到极地动物企鹅海豹,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跟欧洲有点像。”苏一鸣叹气,没有衣服,晚间的所有聚会他都没法参加了……只能在宾馆里陪活宝了。
“我是地理盲……”程雨非默默哀悼着自己那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出发前她特地花了四千大洋买了件色彩艳丽的裙子,想象着裙子在非洲热烈明亮的阳光下花一样绽放的情景,自我陶醉了好一番。不过显然……她没有机会穿了。
“资料我不是发给你了?”
“我没细看……对不起……是我错了。”程雨非很难过。
苏一鸣好脾气地微笑,拖了她上床,用唇在她背上细细描画:“错了?那我可要惩罚你,在你背上画个马……”过会儿又把她翻过来,继续亲吻:“……再在你前面画个虎……你是个小马虎,害得我没有衣服穿……”
那个瞬间程雨非的心忽然又软又湿,成了一堆浆糊,里面无数情绪冲撞盘旋,又粘在一起纠缠不清。候他画完马虎,她慢慢抱紧了他,低声说:“一鸣,我爱你。”
苏一鸣低低地笑,拿了一样东西套在她手指上。
程雨非抬手,一只钻戒在灯光下熠熠发光。“什么?”她有些迟疑。
苏一鸣亲她:“戒指。我知道你喜欢有颜色的石头,可是……求婚得用钻戒。雨非……嫁给我吧。你可不能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今天就在你身上不下来!”
程雨非被他话里的无耻惊着,却还能坚持不动声色:“那好苏一鸣,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持久。”
半小时后。程雨非求饶:“一鸣,你能不能下来?压得我全身都痛。”
苏一鸣很无赖地稍微挪动一下:“嗯,可你的身体枕着很舒服。我还想再躺一会……”
“好好……我同意了。你快下来,你个小猪啊,这么沉!这次回家就给小猪减肥,甜食没了。”
苏一鸣很得意地笑。
本市机场。苏一鸣过去拿托运行李去了,程雨非悄悄抬手看了一下戒指,满足一笑。一只胳膊伸过来抱住她,苏一鸣的声音紧贴在耳边响起:“笑什么宝贝?刚刚一个女人跟你有点像,差点抱错了老婆。”
“抱错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吧?色狼。”
苏一鸣抱着她转了个身:“你看,是不是跟你有点像?不过看上去很凶,刚刚真的抱错的话没准被她踩死了。”
“你就不怕被我踩死?”程雨非笑,忽然紧赶了几步,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