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叛徒,我跟你们一伙的。”宋禧笑。

秦方好煞有其事:“跟我们一伙,跟赵先生一家是吧?亲疏关系我还是懂得。”

“什么嘛。”

宋禧伸手要去掐她胳膊,秦方好灵活躲开,还朝她抛了个媚眼:“新娘子,小心点啊,妆造刚弄好!”

新娘子和伴娘们嬉笑打闹,满脸笑容。

与此同时,接亲的车队浩浩荡荡驶来,肆无忌惮地停满了整条胡同,场面颇为宏大壮观。

赵老夫人和宋韫玉达成一致,叫宋禧把四合院这边当娘家,而赵砚森前往泰禾院那边的婚房,从婚房过来接亲。

婚礼主要在泰禾院那边办。

“来了来了!”守在窗边的伴娘突然喊道。

宋禧心脏猛地蹦了几下,顿感口干舌燥。

伴娘立即叫人把煮好的蜜红豆拿铁端过来:“赵先生特意吩咐的。”

秦方好哟了声,打趣道:“赵先生这么体贴的男人,也难怪我们禧总英年早婚了。”

“来个人,把影后的嘴捂上。”宋禧憋住笑,“她害我笑得妆都没了。”

屋里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声,这些伴娘乐得一阵接一阵的。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纷纷感叹,来得真快啊。比想象中还要快不少。

赵、肖两家的女眷们拦门,设了许多道障碍,但不知赵砚森用了什么办法,三两下便来到了房门外。

外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又倏然安静下来。

秦方好带着伴娘团花样百出,把迟望等一众伴郎折腾得够呛,甚至还让他们一人背一遍新时代男德范本。

迟望哀叹:“我上学时背书都没现在努力,你们可真会整活啊!”

“这有什么,我可以用六国语言背出来。”外交世家的公子哥说。

迟望登时炸毛:“嘿!你站哪一头的啊?有你这么拆兄弟台的吗?”

这群公子哥喜欢搞内讧,面子端得高高在上,里子却经常分崩离析。

宋禧绷不住笑起来,发髻上的金凤流苏金簪随之轻轻晃动。

赵砚森跨过门槛,目光精准锁定了端坐在床上的宋禧。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中式婚服,精致华贵,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整个人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海棠,明艳不可方物。

当她抬眼朝他看来时,周遭的热闹如同浪潮似的退散,只剩下两人交汇的视线。

赵砚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新娘子

之前准备婚礼时,和她有关的试婚纱、搞发型都没让他参与,说提前看到就没惊喜了。

此刻看着她盛装的模样,他只觉心脏像被流星雨疯狂击中,满溢着期待与喜悦。

“跋山涉水总算把你找回来了。”他在她耳畔低语。

宋禧嫣然笑道:“哥哥跋了哪座山,涉了哪条水?”

“跋了人们心中的山,涉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长河。”

说罢,赵砚森把捧花递到她手中,单膝蹲下来,修长指骨掀起她的裙摆,取出藏在下面的婚鞋,亲手为她穿上。

原本嬉闹的伴郎伴娘们见状,纷纷哄笑。

“我去,藏裙底下这鬼主意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这哪是找婚鞋啊,分明是大型虐狗现场!“

“赞赞赞,藏得很妙呀,暗喻公主的裙下臣!”

……

这项流程完了以后,赵砚森领着宋禧前往铺陈吉庆的前厅。

肖老太太和宋韫玉穿着新裁的精美旗袍,坐在檀木椅子上,宋禧和赵砚森给她们敬了茶。

赵老和肖老都等在婚房,赵砚森和宋禧坐车往婚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