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方好震惊,险些拍桌而起。
宋禧拉住她的手,封印住她躁动的细胞:“姑姑那道大关过去了。”
“我就说嘛,你姑姑那样好,那样优秀的女性,肯定会理解你!”秦方好高一初见宋韫玉时,就变成了宋韫玉的狂热粉。能在赵家和肖家游刃有余地生存下来,不是易事。
宋禧忍不住笑:“姑姑远比我想象的,在乎我。”
回国以后她经常回想,如果姑姑没有和赵宗廷在一起会怎么样。随着年纪逐渐增长,心智越发成熟,她也逐渐理解姑姑。
父母去世后,是姑姑在托举她。
八岁以前,她和姑姑相依为命。八岁以后,她们互为对方考虑而稍微撤离对方的生活。
尽管那些年,亲情走了弯路,绕远了一些,但她们的起点和终点是一致的。
在独立思考这件事上,宋禧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和价值判断体系,不会轻易动摇。
经过十五年的起伏波澜,如今的宋禧,已经不是那个初到赵家时战战兢兢的小女孩了。
时光荏苒,她成为了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极具主体性。
这是她的成长,是她这些年来最珍贵的蜕变。
“对了,你不是在组建女性健康研究专家团队吗?”秦方好忽然记起来,“我有个朋友,想加入,她刚博士毕业,对晨兴前段时间发布的新药很感兴趣。”
“行。”宋禧干脆道,“你推给我。”
晨兴的重磅药物,针对特定卵巢癌亚型进入关键临床III期或获批上市后,引发了资本市场的波澜。不少人为此联系商时序,故而他最近忙得连孟维贤都不搭理。
与秦方好道别后,宋禧给赵砚森发了条消息,说今晚要回老宅,已经让廖叔来接。
夜色静谧,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几位摇着蒲扇纳凉的大爷正在闲话家常。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四合院古朴的瓦檐,为这座百年老宅镀上一层温暖的柔光。
宋禧没有回西厢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东厢的主卧。
这里的大半物品都已搬空,只余下几件轻奢雅致的家具静默伫立。
她拉开窗帘走到阳台,夜风拂面,心头郁结仿佛也随之消散,只余一片澄明。
回到卧室,她逐一熄灭灯光,只留下那片浩瀚的星空顶。仰躺在床上,她望着头顶的星空以及那两颗比其他都要熠熠发光的星星。
久久凝视。
赵砚森推门而入时,只见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发呆。
他走近床边,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打算搬回来了?”
宋禧闻声坐起,看着他在昏暗光线中一步步走近,下意识挠了挠眉骨:“不搬。”
“听到我和你姑姑的谈话了?”赵砚森靠坐在床头,结实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根据司机汇报的她离开医院时间,她多半是听到了那场争执。
“嗯。”宋禧没有否认,侧身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仰头看他,“姑姑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太担心我了。”
“我知道。”赵砚森的大手在她腰间收紧,“她想让我知难而退。”
宋禧把玩着他漂亮隽硕的手指,若有所思:“我们姑侄是不是很像?我发疯的时候,会赌气放狠话,姑姑过度担忧时就会放大你对我的伤害。”
其实宋韫玉说的并非全错,当年他对宋禧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不像。”赵砚森捧起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眉眼,“你是独一无二的。”
宋禧伏在他胸前,一双泛起涟漪的桃花眼望着他,里面盛着盈盈满满的情意,“赵砚森,我好想你。在国外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