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森凉笑了笑,声音带着冷意:“你以为我是你?”
母亲肖允姝去世,头七都没过完,他就听见赵宗廷在电话里哄另一个女人。
肖允姝估计到死都想不到,她那冷若冰霜的丈夫赵宗廷有朝一日会如此温柔体贴地呵护女人。
夜色如浓墨泼洒,四下漆黑。檐角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在青石砖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没规矩!你这么盛气凌人,是想找谁的麻烦?”赵宗廷拧眉,看着儿子冷下来的表情,又缓和了些语气,“我和你母亲本就是联姻,没有感情,她生了你后又回了部队,而男人对女人的需求总是无法避免的……”
赵砚森冷声打断:“这就是你的借口?”
这世道便是这样,男人无论做错什么事,总能找到无数理由辩解。
而女人但凡有一丁点儿污点……甚至称不上是污点,她只是做了不符合他们期待的事儿,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因为坐在这儿的是他,所以赵宗廷能找理由说他和宋禧厮混是出于男人的生理需求。
倘若此刻坐在这儿的是宋禧,只会是红颜祸水、不知廉耻地勾引……甚至更过分的辱骂。
赵砚森想都不敢想,她被骂会有多伤心难过。
中庭里空气潮湿,草木疯长,茂密得几乎压倒了人气,透着一股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