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宋韫玉的诸多看法,他不认同。
但有一句话她没说错。
伤害宋禧最深的人是他。
浓稠的京夜里,两具滚烫而坚硬的骨骼牢牢地硌在一起,心口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发酸、发胀。
有时候他也在思考,他们分开的四年究竟算什么?
害得彼此日夜受折磨,又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崩溃,一次又一次地绝望。
他将她养大,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却连她正在遭受痛苦都没察觉出来。
挺失败的。
其实,他和宋韫玉半斤八两,都打着为宋禧好的名头,伤害她。
他又有什么资格谴责宋韫玉呢?
至少宋韫玉是她血脉相连的姑姑。
静静地抱了须臾,宋禧手从赵砚森衬衣摆里伸进去,将他扎进裤子里的衬衣扯地凌乱又性感。
她胡乱摸他的人鱼线和手感极佳的肌肉,体内的多巴胺无声分泌,顿生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兴奋。
可明明他们今早还在一起吃早餐来着,怎么都算不上小别。
宋禧在他胸口抬头,笑盈盈地问:
“我们现在算热恋期吗?”
赵砚森嘴角上扬,任她占尽便宜:“怎么,你还想老夫老妻?”
“都可以呀。”宋禧笑得更灿烂了,“只要跟哥哥在一起,什么期我都可以。”
赵砚森眼尾的笑意愈发深,大掌沿着她脊梁骨往下,托住她的臀,径直把人抱起来。
“行了,先吃饭。”
宋禧纤长的腿本能地夹住他腰,双手揽着他脖颈,觉得他抱她像抱小孩一样轻松。
餐桌上摆的精致菜肴,还冒着热气,两人就着桌前而坐,安静吃晚餐。
“我听商时序说,药物管理局的金民川,他女儿住院了。”宋禧忽然想起来,提了一嘴。
以金民川的地位还不至于能引起赵砚森的注意。
闻言,他抬睫,看了宋禧一眼。
“晨兴目前在研究的新药,主攻的就是他女儿那类疾病。”宋禧说,“不过那药临床数据不太好,还得回炉重造。”
赵砚森:“研究员都是废物点心?”
高位者基本是结果导向,研发药物主要靠研究专家,这个做不出来就换下一个。
无非,砸钱聘请最优秀的员工。
蒋良群挂名华颂集团CEO,在外名头盛,但对内也只是个职业经理人。
“不是呀。”宋禧眨了下睫毛,“我也有在负责研制新药。”
赵砚森若有所思看着她,记起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在实验室误触不知名细菌,被迫隔离了两天。
他说:“公司上市后,少进点实验。”
宋禧不知道他的顾虑,以为他担心她累着,遂点点头:“嗯呢。”
她答应得太快。
赵砚森掀起眼皮,问:“敷衍我?”
“没有的事。”宋禧举手,模样无辜又乖巧。
赵砚森注视着她,不怒自威:“最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禧的桃花眸明亮,眼尾洇着了几分娇俏,“我要是骗你,随你处置。”
话是这么说,赵砚森简直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稍微讲她一两句,她能一整天不搭理他。打骂更是不可能的。
宋禧吃东西比较慢,赵砚森停筷,她还像小松鼠似的,滋滋有味地进食。
赵砚森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一言不发地解他的衬衣扣子,表情如常冷淡。
但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又漂亮,一颗颗慢条斯理地解纽扣,衬衣下摆方才被她抽出一半,要露不露的姿态,说不尽的风流浪荡,格外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