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的情感丰富,在长辈面前,嘴上也没个把关,时常甜言蜜语。今儿挽着外祖母的胳膊撒娇,明儿抱着姑姑贴贴,后天又捏着萨摩耶说怎么那么可爱呢可爱死啦……
宋韫玉每次叮嘱她在公司不能娇小姐作风,她都理直气壮地反驳:在家里还和外面一样端着,那多累啊。
“哥哥。”宋禧从赵砚森怀里抬起下巴,眼神略微茫然,与她昨晚嚷嚷太深了相似。
“嗯?”
“要是姑姑他们”
宋禧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
“不会。”赵砚森知道她的意思,“你只需要安心待在我身边,不需要忧虑任何问题。”
“好。”宋禧乖巧道。
他比她年长七岁,是情人,也是长辈。
同顾北潇那种没有亲人属性的长辈不一样。
他们的身体与灵魂犹如螺旋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她可以完完全全信任他,就像过去十五年那般依赖他。
比平日多睡了半小时。
赵砚森穿好衣服,宋禧才慢吞吞坐起身来,她犯困地打哈欠,一言不发。
赵砚森长指捏她下巴,帮她揉眼睛搓脸蛋,“吃完早餐再继续睡。”
宋禧摇摇头:“得去公司。”
“小公主变工作狂。”赵砚森点评。
宋禧一鼓作气,强行开机:“说好要给你养老的,不努力不行呀!”
赵砚森轻笑了声,弯腰,帮她穿拖鞋:“我不是拒绝了?”
宋禧:“没拒绝,你记错了。”
赵砚森没反驳她,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起来:“去洗漱。”
“嗯,那我们餐厅见啦,哥哥。”宋禧踩着拖鞋,小兔子似的溜进浴室。
半小时后,赵砚森和宋禧先后抵达餐厅吃早点。
他们的座位这么多年一直挨在一起,不远不近的距离。
宋韫玉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规规矩矩的侄女,又看向她旁边的男人,心生疑窦。
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还是今早?
昨天西西生日,他倒是反常得没出现。
宋韫玉正思忖着,听见宋禧说:“姑姑,接下来一周公司忙,我尽量回来。”
“工作忙少奔波,别累坏了。”宋韫玉依旧是那套说辞,身体比工作重要。
宋禧应好,满怀期盼地问:“可以不喝药吗?”
宋韫玉:“药我让人上门给你熬。”
不可以的意思。
宋禧只好低头,用勺子慢腾腾地喝比命还苦的药汤。
早餐结束,赵砚森有事,先离开。宋禧不急着去公司,饶有兴味地和赵承宥在客厅下棋。
她的状态轻松,赵承宥纠结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还能分出思绪耍手机信息。
赵承宥少年老成,端着坐提醒她:“阿禧姐,请尊重你的对手。”
“承宥弟弟,请尊重你的姐姐。”宋禧学他说话。
“尊重什么。”赵承宥捻起一枚黑棋,询问。
宋禧脸不红心不跳:“尊重我开小差,玩手机的自由。”
赵承宥:“……”
宋韫玉在旁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笑道:“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皮。”
赵承宥不赞同:“我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
宋禧欣然接受:“我是小孩子,你可以跟我皮。”
宋韫玉看着姐弟俩下棋对弈的温馨画面,心脏仿佛喷泉,不断涌现暖流浇灌五脏六腑。
墙壁悬挂的古董钟摆时针指向十点整,宋禧和姑姑弟弟告别,坐车去公司。
忙碌的日子飞驰而过,晨兴和中瑞合作的项目推进顺利,先前由爆炸案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