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抓住赵砚森那只捏她颈的手,呢喃道:“好疼啊。”
那语气,又娇又轻。
上了他,她倒是委屈上了。
赵砚森眉心骤跳,太阳穴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缓缓收回了手。
松了桎梏的宋禧,再次搂住他脖子,凑近,软吻缠上他的嘴唇。
软玉温香在怀,男人喉间溢出一声动情的低喘,搭至她腰侧的手紧握成拳,腕骨遒劲,手背隆起的青筋山脉般蜿蜒,蕴着可怖的爆发力。
“赵砚森。”她在他耳边吐息,像恶魔低语,“你怎么舍得对我生气?”
他捧在掌心宠着长大的人儿,在他身上,从小公主,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小疯子。
醉意浮沉,烧惹欲色。
男人不再克制,结实手臂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发了狠。
盛夏时节,雨滴密集地打下来,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砸出一朵朵肆溅的水花。
车厢里不断升腾的热气将镜面雾化,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轿车空间够大底盘够沉,里头再猛烈,在外面都瞧不出半点明显的动荡。
……
回国的飞机上。
宋禧在强烈的失重感中,猛然睁开眼。
梦醒了。
她默不作声地往机窗外望去。
冬季的四九城北风萧瑟,整片天地被寒气袭裹,宛如银装素裹的北平。
空姐提醒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一下飞机,宋禧便给姑姑拨打电话,报平安。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要回来,我好去接你。”宋韫玉的语气稍显责怪,更多的是惊喜。
“这不是想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嘛。”宋禧浅笑道,“我打车回去就好了,很方便的。”
远水救不了近火。
今日的天气严峻,家里的人一时半会儿赶不过去。
宋韫玉陡然思起:“砚森也是今天返京,我给他打个电话问方不方便送你回来。”
下了场暴雪,机场面板上的大片航班飘红延误。
宋禧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握着手机举在耳畔,行走在嘈杂人群里,听不太清姑姑的话语。
她目光不经意一扫。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闯进了她的视野。
保镖簇拥着那人上车,黑色的红旗车,四辆SUV前后紧密护送。
神秘,低调,又无可置喙的尊贵。
机场嘈嘈切切,撩至耳朵,犹似滋滋冒出来的电流。
宋禧收回视线,对电话那端的宋韫玉说:“姑姑,我打的车到了,先挂了,家里见。”
不远处,线条冷硬的红旗车里。
西装革履的助理坐在副驾驶,回头,试探看向后座的男人。
“夫人刚刚来信息说宋小姐今天的航班回国,暴雪天道路不便,您若是顺路回家,可以捎她一趟。”
赵砚森懒坐在真皮座椅上,肩膀宽阔,精贵的衬衫在腰部收窄,往下是包裹在西装裤中的长腿。
他掀眸扫向车窗外,目光落至上出租车的纤薄背影。
嘭
车门关闭。
宛如一道坚硬的屏障,将不同车厢的两个人隔绝出两个世界来。
车窗映刻着赵砚森冷隽的五官,他的瞳色是深邃的漆黑,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宋小姐?”
“谁。”
“……”助理哑了口,都不想说话了。
*
风雪日,天空是一片雾蒙蒙的灰蓝,雪粒被肃杀的冬风裹挟、呼啸着扑在车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