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富二代如果不想亲手管理公司,他们父辈一般会请职业代理人管理公司,以让后辈安然无恙地生活。

孟维贤:「天文馆可是我辛辛苦苦办起来的,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我都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怎么可以交给别人呢?不可以!」

孟维贤:「卡尔·萨根说过,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能与你共享同一颗行星和同一段时光是我的荣幸。」

孟维贤:「天文学的魅力无限,我得亲身体会!」

每次提到天文学和江上雪,孟维贤都有很多轱辘话,宋禧和秦方好见怪不怪,任他在群里发布长偏大论。

手机屏弹出新讯息,是秦方好的私聊。

宋禧徐徐切换聊天框。

秦方好:「商时序昨晚忽然问我,你和你哥哥不是亲的吧。」

秦方好:「你们不是去沪市出差吗,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禧顿时愣怔。

她脑子转得快,没几秒就反应过来商时序问题背后的逻辑。

商时序看见她和赵砚森接吻了?

不待宋禧回复,秦方好又发来信息:

「他之前还问我知不知道清大实验室爆炸,不过我没告诉他,只装不清楚。」

某些记忆像是十字锥,在宋禧心脏深处旋了一下,沁出细密的血珠来。

她面颊霎时白了一点,慢慢敲字:「昨晚商务晚宴,我哥也在,商时序大概率看见他了。」

秦方好花费两分钟理清楚思绪,关心道:「没事吧?」

宋禧:「没事,别担心。」

她不会任由疯狂的禁忌感情把他和她的未来都毁掉,那根本不值得。

当年横在她心上鲜血淋漓的伤疤,经过时间的洗礼和个人成长,如今只能隐约窥见零星针孔,要很仔细去挖掘才会发现大片大片的残缺。

宋禧默默地想,她很快就会将赵砚森还回去。

起初没盼望过天长地久,如今分道扬镳也算意料之中。

寂静车厢内,陡然响起一声一声不规则的音响。

犹如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宋禧的心窝。

她偏头寻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不轻不重敲击冰冷扶手的漂亮指节。

宋禧移动视线,抬首,冷不防撞进赵砚森深邃的目光里。

她指尖无意识抽了下,顿生丝丝缕缕的抽痛蔓延至心尖。

赵砚森审视她的表情,见她没有了早上的神采飞扬,问:“什么事。”

“没事。”

宋禧唇齿关节卡顿两秒,遂绽开笑容,“好事情,专利权的官司胜诉了。”

“好事怎么还丧着一张脸?”赵砚森伸手轻轻捏了把她娇嫩的脸蛋。

前后座中间的挡板没上升,驾驶室的罗霄可以看清后面他们的一举一动。

意识到这点,宋禧条件反射地拍开赵砚森的手,身子兀地往后仰,仿佛遭受了惊吓。

“没有啊。”宋禧露出无懈可击的灿笑,“哥你不要捏我脸,捏多了左右两侧会不对称的。”

赵砚森的手几不可察地僵在半空一息,他目光投注在她姣好的面颊上。

几秒后,大手扣住她手腕,蓦然将她拉回来,宋禧猝不及防,上半身往前倾。

两人的距离比半分钟前更近了。

赵砚森神色自若,长指轻轻捏她右脸的软肉,顺着她的逻辑说:

“一会捏左脸,一会捏右脸,就对称了。”

宋禧睁大眼睛,长睫翕动翩跹,抗议:“不可以随便捏妹妹。”

“没随便。”赵砚森照搬她的话,从容淡定道,“认真思考了三秒。”

宋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