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中午十二点。
庄园佣人推开衣架推车,上面挂着奢华漂亮的衣物及精美饰品。
电脑则由罗霄送过来。
没急着洗漱换衣服,宋禧坐在沙发上捣鼓电脑,指腹搭至触控板划动,处理数据库问题。
垂地窗帘自动往两侧拉开。
灿亮日光铺洒进室内,重新勾描她的脸廓,浓密长睫下的一双明眸很大,瞳孔清澈剔透,仿佛有晶莹的水光要顺势弥漫跃出。
赵砚森站在床头,松松垮垮系好睡袍,目光投注过去,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宋禧垂眸看着电脑屏幕,若有所察抬首望去,只见男人挺括颀长的背影。
她若无其事,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工作。
弄好后,给商时序打电话告知。
电话却是程念接通的。
“宋总,商总他昨晚喝得有点多,还没醒。”程念说他们昨天离开庄园后,商时序又去了酒吧喝酒,一直喝到差不多天亮才回去。
商时序的私事,宋禧从不过问,知道他身体没问题,道:“那你醒来跟他说声,数据库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我知道了宋总。”程念应下,接着问,“您今天有其他安排吗?”
“没有。”宋禧沉吟道,“不用跟着我,你自由活动,直接回京,或再待两天都行。”
“好的,明白。”
结束通话,放下电脑,宋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进浴室。
淋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嘴里含着泡沫扭头望了一眼。
哥哥个洁癖怪。
宋禧心里嘟囔一句,专心洗漱。她洗漱完,赵砚森也从淋浴室出来了。
他身上随意披着件浴袍,肌肉强悍,满身精贵,气场锐利强大,总是散着致命的诱惑力。
金枝玉叶的小公主不会伺候人换洗,即使那个人是赵砚森、她喜欢的人,她也从未生出过替他更衣的心思。
脱衣服可以,穿衣服就不必了。
宋禧趿拉拖鞋走到客厅,停在推车架上整齐排列的衣裳,忽然有点纠结要穿什么,她思忖片刻,才取了件优雅轻熟的长裙。
男士衬衣自身上脱落,坠至地毯。
她刚穿好贴身衣物,身后便传来了男人稳健的脚步声。
宋禧回头,见赵砚森拿起她挑选的长裙,问:“穿这件?”
“嗯。”宋禧陈述理由,“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散,不能穿短裙,穿裤子又有些闷热。”
赵砚森视线扫视她羊脂玉似的肌肤,暧昧红痕尤其明显,处处彰显他的恶劣行径。
他轻轻笑了声,拎着裙子大步走向她。
穿衣服的过程赵砚森亲力亲为,宋禧被男人轻松抱上沙发,任他摆弄。
她注意到,脚底的沙发虽然同样柔软舒适,但并不是昨天他们缠绵的那架沙发。
不知何时被人换掉了。
洁白绸缎的衣料自宋禧腰身滑散,柔软勾勒着她纤细曼妙的身姿,在那瞬间,裙子似乎浸足了她的体香,愈发矜雅。
宋禧举起双手,腕间的红宝石手链泠泠作响,清脆的声音犹如清泉透亮。
“这个多少钱?”她好奇地问。
赵砚森低眸,慢条斯理地给她系好裙带,眼也没抬地说:“三千万。”
宋禧严谨地追问:“人民币吗?”
“美元。”赵砚森撩眼皮,好整以暇地端视她。
“噢。”宋禧冁然而笑,“我值得这么奢贵的手链。”
没半点故作的姿态,她就是坦然觉得她值得世上最好的。俨然一副娇俏自信的小公主模样。
赵砚森挑眉,黑眸洇着漫不经心的笑,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