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晏家大小姐和肖浔之的太太温宁是旧日同窗,绕了几道弯路,兜兜转转还是见到了赵砚森。

晏行振早已年过半百,仍得卑躬屈膝地亲自敬酒,低眉顺耳地捧着这位爷。

“赵先生,上次见面还是在会堂,偶然遇见您与您父亲散步,不知道是否有印象?”

赵砚森挺心不在焉地听着,时而应那么一句,开口全是出于世家教养,全无他意。

肖浔之板正硬朗,似经过某种特殊训练一举一动都散着正义凛然,他在其中活络氛围,没有一点纸醉金迷的公子哥气息。

谈笑风生中,身形魁梧的男人走进来,告知肖浔之,他女儿摔伤了膝盖,正送往军区医院。

肖浔之脸色大变,很快恢复原样,和众人说:“家里有紧急事,我先行一步离开了。”

复又靠近赵砚森,说明缘由。

赵砚森慵懒地挨在靠背,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京腔:“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联合给我做局呢。”

肖浔之眉心猛然一跳:“不会,晏家和温宁关系好,要真出事了,算我账上。”

赵砚森指腹摩挲着青瓷杯盏,随意到了极点。

见他似默认,肖浔之马不停蹄地离开,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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