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拿出来,因为会流泪,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妄想。
而这天阳光很好,好得就像风声眸子里的笑意,温暖极了,灿烂极了。秦翠凋忍不住从箱子里拿出了风声的画像,隔着玻璃他在微笑,似乎在对自己说着贴心的话。
她抱着这幅画像不觉走到了河边,原来风声的笑容,竟和河中红木桩下的终点一样使自己想有歇息的欲望。只是,那终点不能再到达,而风声的笑容更隔着漫漫时空不能触及。
“翠凋,翠凋。”
河面上飘过来一只小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叶无,他和罗泰大叔打鱼刚回来。叶无的眼睛甚尖,老远就瞧见秦翠凋坐在河边,故而大声喊她的名字。
秦翠凋也听见了他的喊声站了起来,不一会罗泰大叔将船划到了岸边。
叶无跳下船,喜滋滋地道:“翠凋,今天我和罗泰大叔打了好多鱼,你快过来看。”
秦翠凋走拢一看,船上果然装满了好些鱼,黑漆漆的鲶鱼,狗鱼,还有鲤鱼,鲫鱼等,一条条地在船上翻来跳去。
罗泰大叔将鱼捡进桶里,抱起湿鱼网笑道:“叶无,你先陪翠凋,过会来我家拿鱼。”
“好。”
瞧着罗泰大叔走远了,秦翠凋忽然跳上了船,急急地道:“叶无,你能把船划到河中心吗?就是那个红木桩那里。”
叶无瞅了河中一眼,望着她道:“我倒是能划到那里,可是你去那里做什么,不都是一片水吗,难道河中心的水好看些。”
秦翠凋有些着急,瞧着叶无哀求地道:“叶无,我就是想去那里看看,你送我去好不好。”
“好,我送你去。”叶无不忍心,尤其是她这样满脸无助的神情,自己根本就抵挡不了。
悠悠的河水在桨下分开来船开始向河中心前行,秦翠凋抱着画像凝眉不语。叶无瞅着她,她又像在火车上初见到时一样,满脸忧郁与沉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他打量着,看到了她怀中的东西,那装饰看起来应该是个像框吧,她抱得很紧看来很珍视。
“翠凋,你抱着谁的像框啊,给我看看。”
“不给,不告诉你。”她低声拒绝。
叶无转动眼珠,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那个风声。来来来,给我看看嘛,我看看你喜欢的男人到底有多帅,让我们的翠凋姐姐念念不忘,魂牵梦萦,做梦都要叫他的名字。”
一袭话让秦翠凋笑了起来,她嗔道:“叶无,你总是爱胡说八道,什么念念不忘,魂牵梦萦,什么做梦叫他的名字,你听见了,你不要乱说了。”
“我倒是想听见,可是又不和你住一起,要不你让我和你住,我听听你是不是晚上做梦真的叫了。”叶无不怀好意。
秦翠凋胀红了脸,道:“叶无,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生气了?”叶无试着叫她的名字,秦翠凋不理他,他只得试探地道:“翠凋,我只是口头占你一些便宜,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好吧,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叶无该死,不该开翠凋姐姐的玩笑。”
秦翠凋转过头索性不再理睬,此时的情形令她想起去年和风声在朝南公园划船的情形。风声和叶无一样喜欢开玩笑,他说自己比荷花好看,还说自己用荷花向他表达爱意,自己也嗔着斥他胡说。
过去和现在何其相似,只是眼前人不同,只是那日可曾想到后来划船的人会是另外一个人么。将来可真是个抓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就算是此刻此时自己又能抓住什么。
船渐渐地划到了河中心,在离红木桩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叶无不敢再往前划,河中心风大即使不用桨,水的浮力和风力便可以使船越过国界。
秦翠凋凝视着那片寂静的水域忽然笑了起来,终点,如今她又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