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要找他较量一下,竟敢抢我女人。”他小声地嘟嚷着,秦翠凋并没有听见。
秦翠凋往他碗里舀了一勺汤汁,将炉子上的火压得小些以免火势太大将汤汁烤干。“叶无,妮古娜大娘不是说你通常只住一个月就走吗,现在你都住了快一个多月,什么时候走。”
“怎么想赶我走啊。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穷了,哼哼,秦翠凋,我告诉你,我不打算走了,这里有人帮忙做饭洗衣,我快活得像老爷,所以决定不走了。”叶无又得意地笑起来。
秦翠凋颇感无奈,顽劣成性的叶无确实棘手,如果自己能狠下心这个烫手山竽就可以被扔出去,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多了一个长不大的儿子。
过几日是农历春节,为了储备更多的粮食,叶无跟罗泰大叔出去打猎的时间变得更长,通常是大清早出去然后到了下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先去秦翠凋家中,在门口他不再唱歌,而是偷偷地从堂屋虚掩的窗子里翻过去,然后在她的卧室前轻轻敲门。
此时秦翠凋不会睡,她守着灯下等叶无回来,这个时候叶无早就饿坏了,她必须保证让他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翠凋。”
叶无在门口小声地叫道,从门缝里他已经看见秦翠凋坐在火炉边缝制衣物。只是一声秦翠凋便听见了,她快步起身打开门让叶无进来。
“翠凋,你房里真暖和,我要在你房里吃饭。”
秦翠凋答应着,走进厨房里将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了进来,“快吃吧。”
“翠凋,你饿了没,我们一起吃。”
“我不饿,你吃吧。”
秦翠凋坐回火炉边上继续缝起衣物,那是一张老虎皮,今日从一个村民手中买来的。她想着叶无衣衫单薄,时常打猎需要在野地里冻上大半天,心有不忍便买了这张虎皮打算缝制一件毛坎肩给他御寒。
“你在缝什么。”叶无边吃饭也不忘注意她的动作。
“一件毛坎肩。”秦翠凋没有抬头。
“给谁缝的?”
“你。”
叶无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平常对自己总没好脸色的秦翠凋会给自己缝毛坎肩,叶无有些不敢相信,牙齿打着颤,挤出一句话,“真的吗?”
“那还有假,现在天气太冷,你外出的时候更久,我怕你会冻坏。”
她平淡地说着,叶无却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走到秦翠凋面前径直将她抱了起来环转一周,道:“翠凋,你对我太好了。”
秦翠凋笑着望他,其实刚才她本想接着说,“你要是冻坏了,就没人准备食物,我们就会饿肚子。”但是看到叶无如此高兴,她也便不忍心说出来。
“快吃饭吧,饭凉了吃了会肚子不舒服的。”
叶无答应着,大口地扒着饭,他边吃边偷偷瞟着秦翠凋,昏黄的煤油灯下她专心地缝制衣物,灯光在她浓密的睫毛里不断地跳跃,睫毛下眼波流淌轻柔如水,唇色嫣红如酒。
他放肆地欣赏着她的美丽,看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灯光里穿梭,看她柔软的发丝滑下额前的妩媚娇美,看她眼波流转间的巧笑嫣然顾盼生姿,或者闻她唇启时的如兰芳麝,或者听她温柔的呢喃软语……
今夜没有喝酒,叶无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可他仍是很清醒,那些说过的玩笑话并不是假话,那是真的。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秦翠凋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在她没忘记那个风声的时候自己并不想做出趁人之危的举动,那样是看不起自己,自己不屑于任何敌人,被称为“天才”和“鬼才”的男人永远没有打不倒的敌人。
几日后除夕,妮古娜的儿子带着几个孙子孙女从市区里回来,秦翠凋和叶无被邀请去吃年夜饭。这次妮古娜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