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升起,整个墓地就会暖暖地沐浴阳光圣洁的洗礼。
秦翠凋站在墓地上迟迟不忍离去,这并不是浮若的一生,将来她的一生也会是如此,死亡终究是每个人都逃不脱的宿命。
“走吧,翠凋,你已经站很久了。”风声轻声道,他站在她的身后,她单薄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这几天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秦翠凋没有做声,她不忍心丢下浮若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墓前铁盆内的纸钱都已燃尽,就连浮若喜爱的书籍及小物件等,秦翠凋也一起放进了墓中。
“翠凋。”
“风声,是我害死了浮若。”秦翠凋转过头去,自责地道:“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做手术,浮若也许不会死。都是我,害了她。”
“不关你的事,翠凋,浮若的病即使不做手术也撑不了多久,你为她着想才会坚持做手术,浮若是你的朋友怎会不了解你的心,所以你就不要责怪自己了。”
“浮若可以不怪我,但是我不能呀。风声,我想多陪陪浮若,你先回去吧,这些天谢谢你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
秦翠凋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地怀念。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忽地冷了起来,这冷意从骨头里窜出来然后又冷嗖嗖地再钻进骨头里去,连带着血管里的血液都冰凉透顶。奇怪,明明是八月间太阳猛得像火一般炙热,这手指间都是燃烧的阳光,可身体就像坠在冰窖中冷得发抖,甚至腿发软站不住脚。
风声瞧到秦翠凋的身形微微地晃动,问道:“翠凋,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瞅着墓碑上,墓碑上的字已经模糊看不清,她睁大了眼睛仍是模糊一片,她摇摇头喃喃道:“这么快天就黑了么。”
“你说什么。”风声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就看见她的身体倒了下来,他一惊忙扶住她的腰,“翠凋,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翠凋眨了两下眼睛便闭上了,好浓的睡意她睁不开眼睛,耳边隐隐地有人在大声叫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可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来。
她再次被风声送进了医院,这次她睡得更长,一天一夜的时间足以让风声烦躁十万八千次。他恨自己不能阻止秦翠凋伤心,也不能分担她一丝一毫的伤心。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晕倒,而自己总是无能为力。
“你是个混蛋,你早应该发现翠凋在发烧。”他咒骂着自己。
秦翠凋醒来时便听见了这句骂声,她抬了抬手指,身体似乎疲软得没有一丝劲。“风声。”
风声很快地奔了过来,露出喜色道:“翠凋,你醒过来了。”
“你把我又送医院来了?”
“嗯。你在发高烧,你知道吗?医生说你烧到40度了,唉,我真笨就是没看出你生病了。”
“你一直守在这里?”
“是啊,我不放心你。”
秦翠凋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出院,本来当天醒来时她就想回去但风声死活不让,一定要她住院,并把一应检查都做了个遍,最后医生担保说没问题可以出院,风声这才肯让秦翠凋走下病床。出院的当天,风声不放心地找医生又开了一堆药,比如什么益气养血类,等等之类不尽数。
风声扶着秦翠凋坐上车,自己也挤到她旁边的坐位上坐下,便向司机报了个地址。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怎么又是去你那里。”秦翠凋诧异地道。
“是回家去呀。”风声满脸堆笑,“翠凋,你那里根本不能住人,再住下去绝对会生病。前天,我就已经把你的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了。”
秦翠凋听得目瞪口呆,道:“不可能的,别人怎么会同意让你搬我的东西呢。”
“嘿嘿,有什么不同意的,我说了是你的朋友,我一亮你的证件那管理